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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網等央企群起打造金融控股平臺

2010-05-24 10:31:37 國家電網

5月21日,記者從接近監管層的消息人士處獲悉,繼2009年4月中石油斥資28.1億元控股克拉瑪依市商業銀行(下稱“克拉瑪依商行”)后,今年4月下旬,中石油再次獲批向該行注資23.48億元,并將其更名為昆侖銀行。昆侖銀行注冊資本金達到62億元,中石油持股87%。

背靠巨型央企中石油,昆侖銀行很快走出石油小城克拉瑪依,運營總部實際已遷至北京,繼去年底在烏魯木齊開設第一家分行之后,大慶分行和西安分行也即將開業。大規模的升級改造之后,昆侖銀行的發展目標是成為一家全國性的股份制商業銀行。

以昆侖銀行為旗艦,中石油的昆侖系金融控股架構已巍然成型,下轄“內部銀行”中油財務公司、“外部銀行”昆侖銀行、“投資銀行”昆侖信托、以及昆侖金融租賃、中意人壽、中意財險等機構。

更多的央企開始紛起效仿,國家電網、中海油、華潤、中糧、華能(均指集團公司,下同)等十余家央企已“自主”將金融產業定義為自己的戰略板塊,盡管金融產業不在國資委為其劃定的主業范圍之內。而這一行為未受到一再要求央企要“集中主業”的國資委的反對。

但央行和銀監會表達了關注和擔憂,央行2010年金融穩定工作會議提出要“研究分析金融業綜合經營試點和產融結合等問題,提升金融風險評估預警水平”。銀監會則反對“一股獨大”。近例為,中糧計劃通過參與增資,控股一家位于中部省會城市的農商行,作為實施農村金融戰略的平臺,目前充滿變數,獲批希望十分渺茫。

在金融機構資本補充需求強烈的背景下,央企進軍金融板塊,有助于緩解資本壓力,利用各自業務上的優勢,發揮協同效應,有其合理性。但接受本報記者采訪的多位專家表示,一方面,產融結合并不意味著控股,尤其是單個企業控股銀行,違背了公司治理的發展方向,可謂逆潮流而動;另一方面,實業央企與金融機構均帶有壟斷性,二者疊加,可能會給社會帶來負外部性,如收入分配的不公平。此外,央企金控格局形成后,誰來行使并表監管的職責,至今未有定論。

1.央企“金控”熱

在對金融混業經營和產融結合的爭論還甚囂塵上之時,中石油、國家電網、華潤、中糧等央企早已開始不動聲色地在集團內部搭建一個小型的金融控股平臺(下稱“小金控”),且從2009年起陡然加速。

中石油最為典型。其金控之路始于2002年,此前中石油僅有俗稱“內部銀行”的中油財務公司。2001年底中國正式加入WTO(世界貿易組織),保險市場對外資逐步開放,但外資必須選擇與中資企業建立合資公司的方式進入中國市場。2002年,意大利忠利保險公司選擇與中石油共同組建中意人壽保險公司,各持50%股權;2007年,雙方再度合資成立中意財險,仍各持一半股權。

2007年,中石油首度沖刺銀行牌照,11月與珠海市商業銀行(下稱“珠商行”)達成重組并控股該行的協議,但此項交易因被國資委否決而夭折。

到2009年,中石油的步伐陡然加快。4月,斥資28.1億元控股克拉瑪依商行,當月還增持中意財險股權至51%,獲得控股權;7月,收購寧波金港信托,將其更名為昆侖信托后正式掛牌。

今年2月,中石油再度獲批出資54億元在重慶發起組建昆侖金融租賃公司,中石油持股90%。中石油已經基本實現全金融牌照,但并未停止步伐。據中油資產管理公司總經理戴憲生2009年8月接受石油系統內媒體專訪時透露,中石油的下一個目標是收購一家基金公司。

和中石油的昆侖系相比,國家電網的英大系并不遜色,下轄中國電力[1.70-1.73%]財務公司、英大證券、英大人壽、英大財險、英大信托、金穗期貨等金融機構。且目前正在尋找可控股的銀行牌照。

國家電網、中糧、華能等央企雖然比較積極,但缺乏最為重要的銀行牌照,能獲得控股銀行的僅有中石油和華潤。

華潤2006年10月入主深國投(持股51%,已更名為華潤信托),到2009年完成對珠商行(持股75%,已更名為珠海華潤銀行)重組。華潤明確將其金融控股平臺命名為華潤金融控股有限公司(下稱“華潤金控”)。香港公司注冊處提供的信息顯示,華潤金控注冊時間為2009年10月14日,英文名為“ChinaResourcesCapitalHoldingsCompanyLimited”。

除了華潤,絕大多數央企都從集團內部剝離出了金融企業的股權,裝入一個平臺公司,只是沒有直接命名為金融控股公司。比如中石油的中油資產管理公司,國家電網的國網資產管理公司,國電集團的國電資本控股公司,華電集團的華電資本控股公司。

核心提示:國家電網、中海油、華潤、中糧、華能等10余家央企已“自主”將金融產業定義為自己的戰略板塊,盡管金融產業不在國資委為其劃定的主業范圍之內。而這一行為未受到一再要求央企要“集中主業”的國資委的反對。

打造“金控”的央企名單還有一長串,如:中海油旗下擁有中海油財務公司、海康人壽、中海信托、中海石油保險(香港)公司、中海基金管理公司;中航工業集團旗下擁有中航工業集團財務公司、江南證券、江南期貨、中航期貨、江南信托、中航租賃。

2.產融結合“陽謀”

央企群起打造“小金控”,特別是去年開始出現央企控制銀行的案例,引發政府和業界對產融結合之下可能造成的金融風險的高度關注,但央企認為自己控股金融機構理由充分,且不會造成風險。

“中石油系統有180萬員工,加上員工所屬的家庭,保守估計都有300萬人,平均每人存10萬,就有3000億存款,足夠養活一家中型銀行。”中石油一位人士表示,昆侖銀行到中石油的各個油田開設分行,吸收存款不成問題,貸款更不用愁。比如做中石油系統員工的住房按揭貸款,信息對稱,也能控制好風險。

中石油的這一思路可以概括為“肥水不流外人田”,而這已有先例。2005年3月,團體保險市場剛剛向外資保險公司開放,中意人壽就一舉拿下中方股東———中石油39萬離退休員工的保險大單,保費總額達到了人民幣200億元。這份天價保單不僅改變了各類保險主體在中國保險市場的格局(中意人壽業務規模一舉躍居外資及合資保險公司榜首),甚至對區域保險市場也產生了階段性的影響(當年第一季度,北京市場的壽險保費規模首次位居全國首位)。

2009年4月,中石油總會計師王國樑在克拉瑪依商行重組開業儀式上表示,昆侖銀行瞄準的三大服務群體是:中石油集團企業以及相關客戶資源、各家央企、中國石油[10.920.74%]各礦區職工和家屬。

其中“相關客戶資源”主要指中石油的供貨商。前述中石油人士透露,中石油產業鏈上有近10萬個活躍的供貨商,中石油對其有強大的控制力。中石油的訂單甚至可以決定其生死,因而要號召供貨商將賬戶開在昆侖銀行輕而易舉。而昆侖銀行對中石油的供貨商貸款,具有信息對稱上的優勢,且可借中石油之手控制風險。

更長遠來看,昆侖銀行的網點一旦可以與中石油的加油站捆綁,可以很快完成全國布局。“加油站先賣油,然后順帶賣一些食品、香煙,未來再賣昆侖系金融機構的金融產品順理成章。”前述中石油人士說。

此外,中石油的加油卡實際上就是一個準儲蓄卡,未來中石油的加油卡一旦與昆侖銀行的銀行卡功能合一,昆侖銀行的銀行卡發卡量很快可以躍升到目前一家中型股份制銀行的水平。

這一協同效應可以概括為實現產品的交叉銷售,而這也正是珠海華潤銀行的思路。華潤集團董事長宋林今年3月份接受本報記者專訪時表示,華潤進軍金融領域的邏輯很簡單,因為電力、地產、零售、燃氣、醫藥、水泥這6大行業的共同價值就是財務資源,而財務資源又來自于銷售,銷售的背后又是客戶。所以,“除了財務資源以外,客戶資源也是多元化企業的最大優勢之一。”宋林說。

據宋林介紹,每年在華潤萬家有交易的客戶超過1億人次,每年有近3萬個家庭購買華潤或萬科(華潤為其第一大股東,持股占比14.73%)的房子,每年華潤燃氣[9.73-6.04%]供應800萬家庭的用氣,這些足以令一家專注零售業務的商業銀行動心。

華潤銀行的定位將聚焦于消費信貸,注重個人金融業務,成為個人財富管理專家。雖然零售業務對物理網點的要求較高,但華潤將充分發揮集團優勢,尤其是華潤萬家目前有3700家門店,可以擺放自助機具,拓展自助銀行業務;燃氣客戶則探索推廣儲值卡業務;并利用網上銀行,彌補物理網點的不足。

另一家號稱要打造“從田間到餐桌”全產業鏈的央企——中糧則表示,實施農村金融戰略的意圖是為產業鏈各環節的關聯企業,特別是上游的農產品[15.060.40%]生產者提供金融服務。比如中糧信托的業務定位就包括“依托中糧農業全產業鏈的廣闊前景,發掘優質農業企業資源,開發涉農資金信托、商品投資類信托、土地流轉類信托,開拓信托業發展的新天地”。

中糧2007年作為戰略投資者參股了大慶市商業銀行(下稱“大慶商行”),并依托大慶商行開展農村金融的試驗。以農業供應鏈貸款為例,其框架為“公司+農戶(農企)+銀行+保險+政府+科技”,按照農戶與公司(中糧自己的企業或上游供貨商)簽訂農產品購銷協議、銀行提供貸款、公司提供擔保并代收貸款等步驟實現信貸資金封閉運行,以科技支撐增加農民收入,通過農業保險減少災害損失,依靠當地政府支持,營造良好信用環境。

但正當試驗進行得如火如荼之時,黑龍江省決定重組省內的城商行,中糧提出控股這家由全省城商行合并成的銀行(哈爾濱銀行除外),但未獲黑龍江省政府的支持。2009年12月25日龍江銀行開業,黑龍江省政府金融投資主體大正投資集團成為龍江銀行第一大股東,持股20.50%。中糧持股持股20%,屈居二股東,其無法主導龍江銀行。

中糧謀求控股安徽一家農商行,正是希望以此為開展農業金融業務的載體。相比之下,中國移動[74.650.40%]和浦發銀行[19.521.51%]的交易更接近于真正的產融結合。

今年3月中國移動入股浦發銀行20%股權的案例則是中移動和浦發銀行攜手進軍移動支付業務。中國移動表示,希望以資本紐帶為基礎,與浦發銀行建立更深入的戰略合作關系,共同發展移動金融和移動電子商務業務。

3.監管者表情

除了招商局集團之外,國資委為旗下央企劃定的主業均未包括金融產業,央企群起控股金融機構,是否偏離了主業?

“有人說央企偏離了主業,但從另外一個角度看,控股金融機構,是為了實現產融結合,更好地做好主業。”一位央企金融事業部人士說。

從2009年開始,國資委對產融結合的態度由反對轉而逐漸積極。2007年中石油欲控股珠商行,因為國資委堅決反對而告吹,但央企對產融結合的呼聲一直不絕于耳。

于是,2008年9月,國資委副主任李偉率團一行7人赴日本、韓國,就兩國產融結合問題進行考察。

考察歸來,國資委的態度漸趨積極。到2009年3月左右,國資委批準了中石油控股克拉瑪依商行和華潤控股珠商行。2009年4月和5月間,李偉再次帶隊先后到國家電網、五礦集團、中石油等央企調研產融結合問題,并召集部分央企召開座談會。國資委網站的新聞稿顯示,李偉在調研中表示,“要培育具有國際競爭力的大型企業集團,必須充分認識產融結合問題的重要性和必要性。”同時要求央企的金融板塊經營“要圍繞中央企業發展規劃,更好地為集團內企業服務”。

國資委至今仍未就產融結合問題出臺過明確的文件,但從實際行動來看,國資委至少是默許的態度。按照2006年7月開始實施的《中央企業投資監督管理辦法》,央企在境內的產權收購及長期股權投資均應上報國資委。央企控股金融機構要先獲得國資委的批準,才能被銀監會(或證監會、保監會)放行的。

“其間可能包含國資委擴權的動力。”一位金融監管專家說,在一行三會的監管架構之下,國資委對金融機構本無多大話語權,但央企紛紛控股金融機構,國資委最終將通過股權紐帶成為金融機構的東家,整個金融監管架構都將隨之改變。

央行表示了自己的擔心,央企打造“金控”事關金融穩定的兩個問題:金融混業和產融結合。央行主導處理了德隆系問題,就一直對產融結合心存警惕。在《2006年中國金融穩定報告》中央行就提出,當前不宜允許產業集團直接或間接同時控股多家金融機構,對現實中已經存在的控股金融機構的產業集團,應設立獨立金融控股公司負責控股和管理各類金融資產。

時隔多年,央行副行長劉士余2010年3月在金融穩定工作會議上再次表示,要對金融控股公司及交叉性金融工具等領域金融風險進行監測和評估,研究分析金融業綜合經營試點和產融結合等問題,提升金融風險評估預警水平。

而銀監會雖然放行了中石油控股昆侖銀行和華潤控股珠海華潤銀行,但“反對一股獨大是銀監會一貫政策”,銀監會最擔心的就是金控的公司治理問題。

多位銀行監管人士稱,實踐中出現的央企或企業集團控股一家銀行,主要是因為解決歷史問題而形成,在制度性安排之下,“拯救者”接手高危機構,“起死回生”后,再股權多元化。

接近監管層的人士稱,銀監會放行中石油控股克拉瑪依商行的前提是,中石油承諾日后稀釋股權。中石油2009年4月27日發布的新聞稿也稱,“入股后,該銀行將進一步優化股權結構,完善公司治理和內部控制機制。”珠海華潤銀行也是如此。

本報記者獲悉,國家電網、華能集團、中航工業集團等央企都在四處尋找銀行牌照,但一系列跡象顯示,銀監會對此不會輕易放開。中糧本已經與安徽某市政府達成協議,由中糧控股一家當地農村銀行,并將后者的資本金增加至60億元,作為中糧實施農村金融戰略的平臺。但鑒于銀監會反對“一股獨大”,當地銀行已經意識到中糧控股方案獲批希望渺茫,正在考慮修改增資擴股方案。

銀監會更是時刻提防金融機構淪為大股東的融資工具。但出于重組“問題”公司,以及防范信托行業風險需要,銀監會對央企控股信托公司一般予以放行。據本報記者統計,2009年正常營業的59家信托公司中,被央企控制的為15家,占比超過四分之一。

但在2010年非銀監管工作會議上,銀監會主席劉明康發表書面講話強調,“對信托公司的監管,要重點研究防范大股東關聯交易風險措施,防止成為大股東的融資工具。”

4.并表監管難題

中石油和華潤都曾表示,自己控股金融機構的意圖是“純潔”的,不是為了融資。目前融資能力很強,融資成本也低,無需大費周折去控股一家銀行以達到融資的目的。但前述金融專家認為,“此一時,彼一時”,仍要防范央企的融資環境發生改變之后,金融機構淪為央企的融資工具。

以中石油為例,昆侖銀行目前資產規模僅200多億元,其能夠提供的貸款,對于中石油而言,的確太少了,但是背靠中石油的昆侖銀行資產規模會迅速膨脹,突破1000億元至多需要2年,再有5年左右,資產規模可輕松突破1萬億元,屆時,客觀上具備為中石油融資的能力。

同時,央企的融資環境可能改變。目前都是銀行圍著央企轉,央企“不差錢”,但是如果下一輪宏觀調控來臨,銀根緊縮,加之央企目前都有強烈的擴張沖動,負債率高企,難保不出現通過旗下的金融機構融資的局面。

銀監會對股東關聯交易有嚴格的規定,但能否真正落實有待考驗。國務院發展研究中心企業所副所長張文魁說,每一個央企都是一個龐大的“帝國”,關聯企業眾多,結構復雜,非常具有隱蔽性。其若真想從其控制的金融機構融資,關聯交易難以被發現。

此外,央企打造的“金控”雖然逐漸從集團剝離出來了,但是控股多種金融牌照的“金控”由誰來監管是一個空白,在“一行三會”之間似乎還沒有對此形成共識。目前事實上是由國資委監管,銀監會、證監會、保監會只能分別監管金控平臺下的各個具體的金融機構。但國資委并非金融業監管的專業部門,且“三會”分業監管,難以有效避免整個金控的風險。

一位銀行業中高層人士分析稱,有的大型企業集團參股多家金融機構,股權關系復雜,而各個監管當局的監管要求不盡相同,可能會出現金融危機后備受爭議的“監管套利”問題。

2004年4月德隆系風險爆發。德隆系13家金融機構,剔除相互間債權債務,預計實際損失總額超過200億元。

《2006年中國金融穩定報告》指出,德隆系風險的爆發在一定程度上也反映了監管制度不完善。在現行的分業監管體制下,難以對跨市場、跨行業的經營行為實行有效監管。德隆系通過直接或間接方式控股或參股了多家銀行、證券公司和信托投資公司,并通過資本運作方式,在各金融機構和非金融機構之間頻繁轉移資金,通過資金鏈和大量的關聯交易,將不同金融機構之間、金融機構和非金融機構之間的風險聯結在一起。一旦某個金融機構或者實業企業經營出現問題,集團內部的資金鏈斷裂,個別機構的個體風險就會相互傳染并影響到整個集團。這類風險如果不及時處置,還可能形成金融體系的系統性風險。

目前,銀監會對商業銀行并表監管的要求非常嚴格。

銀行業高層人士透露,對于商業銀行投資參股非銀行金融機構,監管者有一個“三年大限”的要求,如在三年之內,如果銀行投資的非金融機構(信托、基金、金融租賃、保險等),不能實現盈利,或者主要經營指標低于行業平均值,即沒有“跑贏大市”,則需要從這一投資中退出。

此外,銀監會尤為關注防火墻的設計。如《商業銀行投資保險公司股權試點管理辦法》規定,除另有規定外,商業銀行不得向其入股的保險公司及保險公司關聯企業提供任何形式的表內外授信;商業銀行不得向其入股的保險公司及保險公司關聯企業擔保的客戶提供授信。

相比之下,國資委對于脫離主業進入金融領域的央企有無類似的要求,尚不得而知。

銀監會在并表監管方面的努力,還體現在2008年3月份發布的《銀行控股股東監管辦法(征求意見稿)》,對于銀行控股股東,銀監會或將行使并表監管的職責。

如該征求意見稿第十八條為,“銀行控股股東應編制合并財務報表,并按規定向銀監會報送并表的監管報表和相關資料,全面反映其整體財務情況、經營管理和風險狀況”。第十九條第二款還指出,銀行控股股東應當定期向銀監會提交其控股股東或大股東的財務和風險狀況報告,控股股東或大股東變更的,應及時向銀監會報告。

第二十三條則是,“銀行控股股東應建立有效的風險隔離機制,防止銀行控股股東、被控股銀行和被控股銀行的其他關聯機構之間的風險轉移”。

不過,這一監管辦法遲遲未出。對此,前述銀行業中高層人士指出,理論上可行,實際上操作難度很大,如果控股股東同時投資證券、保險等機構,目前確實存在這樣的金控公司(如光大集團),這樣就會涉及到不同監管部門的職責,同時也面臨和國資委的協調;退而求其次的做法是,相關的監管部門開展跨業的監管合作。

5.阻隔風險之道

國資委研究中心產融結合風險與控制課題專家、九恒星科技[10.772.18%]董事長解洪波認為,產融結合之路必須完善公司治理結構,尤其要建立必要的約束機制,避免產業資本控制的金融機構成為前者的“抽水機”。同時設立必要的風險防范機制,在金融機構之間、金融機構與產業部門之間設立防火墻,避免風險的過度擴散。

盡管產融結合面臨著巨大的風險,但產業資本投資金融機構勢不可擋,完全禁止也不合理,關鍵是如何在產業和金融之間建立有效的防火墻,張文魁認為,這個防火墻首先是嚴控關聯交易。

前述金融監管專家則認為,央企投資金融機構,“宜參不宜控”。銀行股權結構中出現“一股獨大”,不利于有效公司治理的實現。有效的公司治理,正是避免過度關聯交易之道。

這位專家表示,從全球來看,企業控股銀行,都是不符合銀行公司治理要求的做法。美國國會曾通過法案,不允許企業辦銀行。究其原因,銀行吸收社會公眾存款,與公眾存在委托代理機制,所以,股權不應該由個別企業控制。

日本曾經出現大財團辦銀行,但到上世紀90年代以后,問題涌現,逐步改造為公眾持股銀行。“主要問題是公司治理結構不完善。歷史經驗證明,不符合銀行的發展方向,”他說。

“中移動入股浦發銀行[19.420.99%]被認為是真正的產融結合,就因為兩者能夠實現協同效應,而且中移動也沒要求控股。”張文魁認為。

接近中國移動[74.650.40%]和浦發交易雙方的知情人士稱,中國移動戰略入股浦發有著兩方面的打算,一是在移動支付領域,目前中國移動只能做小額支付,而且是近距離業務;但如果要開展大額和遠程支付業務,沒有銀行的金融牌照、授信風險管理及賬戶管理系統,則無法開展,“中國移動缺的是金融牌照”。

另一個打算是,即便監管部門對合作模式有不同的看法,退一步而言,財務投資一家銀行的回報也不錯。

“但類似中移動的案例,在央企中實際很少。”一位央企研究人士說,相當一部分央企投資金融機構是源于金融企業股權增值的誘惑,央企目前資金相對充裕,而主業的回報率不一定很高甚至虧損,在國資委的考核壓力之下,熱衷于投資金融機構。

他舉例說,目前發電行業的幾家央企十分看好產融結合,就與發電行業連年虧損有關。即便國資委推行經濟增加值(EVA)考核,央企非主業的投資收益要打折計入,但總比沒有強。況且,央企要投資金融之外的非主業受到嚴格限制,而投資金融機構則可以以產融結合,促進主業發展之名。

謝洪波認為,產融結合首先要做的是集中集團企業內部資金運用,通過做強財務公司,加強資金歸集,在集團內部成員之間調劑余缺,節省央企的財務成本。

而對于已經出現在央企內部的若干個金控,前述金融監管專家認為,必須盡快建立我國的金融混業監管架構,比如建立“一行三會”之上的金融監管委員會,將之納入監管。而央企只可以作為金控公司的股東,金控和央企實業間厘清關系,隔離風險,并接受嚴格的監管。

 




責任編輯: 江曉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