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九精品综合人人爽人妻,日本最新不卡免费一区二区,最新日本免费一区二区三区不卡在线,日韩视频无码中字免费观

關于我們 | English | 網站地圖

從煤場到戶用光伏 看煤老板父子如何轉型

2018-03-22 10:02:20 河北新聞網   作者: 白云  

十多年前,在北京當包工頭的曲陽人陳永拴,回鄉投資租地成了一名煤場老板。在煤炭市場火爆時期,他一度擁有篩煤機、鉤機、卡車等多套大型設備。

2013年起,受環境治理等多重因素影響,老陳的生意急轉直下。他的兒子陳浩在新的經濟形勢下,轉而投身新的陣地:光伏產業。

如今,小陳的光伏生意,輻射了小半個曲陽縣,而老陳的煤場只剩了幾臺孤零零的機器,處于關停狀態。老陳轉投兒子門下,給小陳打工。

這對父子的經歷,或許正是當地經濟轉型升級的一種折射。

從煤場到屋頂

3月5日,京昆高速曲陽東收費站。剛出站,就見382省道上對向的運煤貨車排滿了車道,一眼看不到頭。

從20世紀90年代起,小縣曲陽就利用地理優勢,興起了煤炭儲運。這一度發達了北水竇澗村村民陳永拴的家業。如今,這一切和陳家幾乎沒了關聯。

5公里之外的路莊子鄉尚莊村,陳永拴心無旁騖地跟6名工人一起,彎著腰在張少寧家房頂焊接太陽能板支架。他偶爾抬起頭,舒緩下疲勞的腰,下意識地朝太陽的方向看看。

和張少寧家相連的鄰居家,平坦的屋頂上,幾個敦實的玉米囤被鐵皮包裹得嚴嚴實實。放眼望去,七八戶房頂都安裝了泛著亮光的太陽能電池板。老陳指著說,這都是他們安的。

“聽村里人說不賴,又去別人家看了看……裝這個太陽能,就是想掙點零花錢。”戶主張少寧腿腳不好,和母親相依為命,正在申請低保。

拿出2.5萬元存款,又貸款4萬元,雖說依托國家“光伏扶貧”政策,貸款利息比較低,但對于靠2畝多地、一圈羊和幾頭豬謀生的莊戶人家來說,還是不容易。從另一個角度來說,這也是對商家極大的信任。

這,不能不說是陳家多年做生意積攢下的信譽。

陳浩剛和父親陳永拴簡單交流幾句,就被電話一再打斷。陳浩很專業地在電話里解答不同客戶的各種提問,關于價格、關于售后、關于前景,面帶微笑,語氣溫和,這繼承了老陳十多年做生意的為人處世之道。

2003年,陳永拴逐步放棄北京的電話線鋪裝業務,回鄉租賃了5畝地投資煤場。當時曲陽縣作為煤炭中轉地,煤炭攤子已經鋪得頗具規模,作為西煤東運的三條要道之一,很多煤炭從這里經過篩選分裝運往山東等地分銷。

那時候,外地來的貨車日夜不停地開進曲陽,首尾相銜。有的煤場老板坐地起價,專等開進煤場的外地貨車打開幫槽后“挑骨頭”,一車煤能壓下來2000多元。陳永拴看不上這種路數:“一回行,兩回呢?掙錢要靠誠信,往長遠看。”

當時,曲陽作為煤炭中轉市場的地位已經凸顯,這幾乎輻射到了每一位當地人。莊戶人家也懂得在春天存兩車煤,等到秋冬季倒手,幾個月就能凈賺幾千塊錢。

陳永拴第一次投資的5畝煤場,次年就支撐他租下了10畝煤場擴大再生產,并且根據業務需要購置了篩煤機、鏟車、地磅……這些投資沒有貸款也沒有負債,一年收入幾十萬是各大小煤場“玩著就能實現的”。

陳永拴一路看著租地費用從一畝一年1200元漲到了四五千元。“那時候村里靠著路邊的地,幾乎都賣了。種玉米一畝地也就能收一千來斤,八毛多一斤。一年出租掙多少錢?”

煤炭接踵而至,又呼嘯而去,在當地只是倒倒手。巨大的差價,卻變成村民們富麗的房子、家門口的車留了下來。

但留下的,也還有漫天的煤灰,以及碾入泥土的煤砟。

當地人曾經戲稱,從天空俯瞰曲陽是“太極圖”:以賈莊為界,一邊是從事石雕工藝的白色粉塵污染,一邊是從事煤炭中轉的黑色煤灰污染。

陳浩的太陽能發電業務,最能感受從2014年到2017年冬季的天氣變化,“2014年,農戶家的光伏發電,冬季一天最多發電40瓦,2017年平均能達到60瓦,全仰仗空氣好了,看見太陽的時候多了。”

陳浩的業務越做越好,而陳永拴的煤炭生意卻日漸衰微。

踩著熟悉的煤砟,站在煤場,老陳的目光從略有生銹的篩煤機上掃過,眼神復雜。寫著地磅的小房旁,是賣掉地磅留下的坑,外頭刮來的煤砟幾乎將深坑掩埋。

遠處的幾家按照當地政府要求設置了隔離網的煤場,也靜悄悄的。

2013年起,在進行了苫布蓋、灑水噴、隔離網遮擋等治理的同時,當地針對空氣污染以及發展規劃,對證照不全、環評不達標的中小煤場提出了停業整頓的要求。

那一年,陳永拴的煤場收入和支出打了個平手,這就相當于賠錢。附近縣市和省份,關停的小作坊接二連三,這些昔日的小客戶靠著散煤做加工,如今都停業了。這讓陳永拴嗅到了危險的氣息。“這治理應該是長期的,國家的大政策不會變。”

另一方面,厭倦了煤灰堵滿鼻孔的日子,一直關注著太陽能發電項目的陳浩,聽到了另一個消息:太陽能發電,由過去只能自家用電,開始接入國家電網,并且國家承諾對分布式光伏發電補貼20年。

在進行了上下游的多次考察,并核算了成本之后,陳浩開始全身心投入光伏行業。他先在自家的兩套宅子上安裝了發電裝置作為活廣告,又在曲陽縣最繁華的商業街開設了一家門店。

和第一年投資30萬元打了水漂的緊張比,即使是面對今年補貼下調,陳浩仍顯得信心滿滿,“2015年,我們銷售出去的太陽能發電裝置,銷售額達到200千瓦,2016年是1.6兆瓦,2017年是2兆瓦,爭取今年實現3.5到5兆瓦。”

跟著國家的路子走

當天正在張少寧家屋頂上安裝的太陽能電池板,約120平方米,這是曲陽當地大多數農戶家五間正房屋頂能安裝的面積。

陳永拴撂下手里的材料,又從工具箱里翻出一把改錐,和其他師傅一樣,迎著屋頂的春風徒手擰螺絲。他的大手粗糙皸裂,一身破舊的帆布工作服里,舊毛衣的領子大開著,裸露著褐色的胸膛。

和站在一邊接打電話的陳浩比,事事親力親為的陳永拴身上,上一代農民創業者的味道更加濃厚。53歲的年紀,在工人里也算年紀大,他還是自己爬上一米多高的架子安裝固定架。

而陳浩主抓的銷售業務,卻不能只依靠父輩的吃苦耐勞。“微信、網商,包括村里民房上的粉刷廣告,都得投,我還上街發過小廣告。”陳浩說,縣里很多煤老板轉行,不差錢,都在加入新能源行業,“起碼得有七八個牌子在做,競爭很激烈。”

面對激烈的競爭,陳永拴在過去的創業史上,一直把誠信當作“法寶”。

當年送煤司機和買煤客戶都愿意和陳永拴打交道。并不只是因為陳家擁有紅巖卡車、鏟車、篩煤機,攤子鋪得大。更多的,是源自他信譽好。

2013年,進入煤炭行業的競爭者越來越多,借助網絡,信息也越來越透明,靠差價賺錢的好日子眼瞅著見底,同行之間相互拆臺很常見,要么壓低價格要么截走客戶。陳永拴也擔心老客戶關系禁不住金錢的撞擊,每次都出城幾十公里去接去送,用誠信掙下的好口碑,還是挽留了一批老主顧。

陳浩從父親身上學到了這一點。他安排唯一的弟弟主管售后,正是為了保證質量,“不做一錘子買賣”。

張少寧站在屋頂,略有擔心。“是不是還得接線?”

“對。您放心,都給您安好了,到時候您手機下載客戶端,就能看到一天的發電量,每個月結算。”陳浩微笑著解釋,對于客戶拿出6.5萬元巨款投資光伏發電的擔心,他非常理解。任何一個細節處理不好,都有可能影響口碑。

這一點,也是陳永拴煤場時代所攢下的經驗。

煤炭生意火爆時,上下游都想最快地賣出去買到手,中間商就成了香餑餑。為了能把煤炭賣給陳永拴,很多山西的貨運司機都會給他帶陳醋作為禮物拉攏關系,陳醋多得吃不完,附近的煤場都分過。

“當時吃的就是差價,價格不透明,個人、小企業不可能自己囤積煤炭,我們作為中間商才有利潤。后來不行了,信息這么發達,靠信息掙錢,你開價300塊錢,就有人出價280元,那一套不靈了。”陳永拴這樣總結經驗。

陳浩一直密切關注著國家對光伏發電的補貼政策,比如今年1月1日的新政是0.75元1度電的補貼,比去年下降了0.3元,“這個價格誰都能查到,不可能用去年的補貼去忽悠人。我們要做的,是根據每年浮動的補貼政策,制定當年的銷售政策。”

精準把握政策變化,是這對父子在生意場上的重要參考。

從20世紀90年代初進京務工,做到了小包工頭,陳永拴的日子在全村乃至全鎮都是數一數二的。“1991年,一年就掙了3萬多塊錢。后來家里裝修,復合板包了全屋,花了十幾萬。”回憶當年,陳永拴滿臉風霜中也能看到一股自豪。

當初陳永拴回鄉開煤場,正是對附近靈山鎮煤場的興隆有了判斷。“我愛看新聞,沒事就翻報紙,看新聞聯播、焦點訪談,國家的發展方向都在那里面。你做生意不跟著國家的路子走怎么行。”陳永拴只有小學文化,陳浩也只念到了高一,但這對父子對國家大政方針的關注和學習,總是比身邊同行快上一步。

陳浩第一年從事光伏產業賠了30萬元,和陳永拴商量,陳永拴大手一揮,“放心干,國家大力發展的行業,錯不了。”

去年,陳家的光伏發電銷售額2000多萬元,已經印證了老陳的分析,煤場的大面積關停,也再次讓老陳在小陳心里的分量重起來,“啥事還得跟我爸商量商量,他看的路就是遠。”

改變的,不止是陳家父子

從曲陽縣城到陳家煤場,大約2公里,途經382省道。

這段路,除了滿地的煤灰之外,就是路兩旁一個接一個的修車鋪和補胎門市,以及供大貨車停靠休息的停車場。

2004年,陳永拴購買的第一臺鏟車,因為雇不到司機,分了一半的股份給司機,才從北京挖來一位曲陽籍師傅。

“對我影響倒是不大,很多煤老板的鏟車,不鏟煤了,就鏟別的,沒閑著的,總得吃飯。大家都在轉行,很多人都在找新的活兒。”從業9年多的張靜輝是路邊專門修鏟車的師傅,他說,自己所認識的很多裝煤的力工,如今已經外出打工。

另一位修車師傅王江峰,當年掙過大錢。2013年前后,不到50平方米的修車鋪,最好的時候,一天進賬五六千塊錢。

“年頭最好的時候,一年掙了15萬。”開了10年修車鋪的王江峰搖搖頭,“一天到晚活兒不斷,雇了倆師傅,一個月光給他們開工資就五千來塊錢。”但如今,月收入銳減的狀態還在持續,一年多了。他正琢磨著到縣城開個修車鋪,不再修貨車,轉行修電動車。

雖說有無奈,可他覺得這種改變“也是好事”。“以前,到處都是黑的,空氣也是黑的,我這屋子里的被罩,換都不用換,反正一天就黑了。”他指著省道上的貨車說,“掙錢也是因為它,受罪也是因為它!這兩年天兒好多了。”

悄悄改變的,不止是陳家父子、王江峰等人的生意。

張少寧以前除了靠天吃飯,養羊種地,就在家閑著,腿腳不便讓他沒法到遠地方去打工。而如今,10千瓦的發電系統,總投資6.5萬元,一年收入約1萬元。雖然前4年都要還貸,但從第五年開始,就按月有固定收入打入他的賬戶。

陳家提供的光伏發電裝置已在當地安裝了300多家,這種無污染投資小的發電裝置,正在成為當地農民新的增收渠道。




責任編輯: 李穎

標簽:分布式能源,煤場,戶用光伏,屋頂光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