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九精品综合人人爽人妻,日本最新不卡免费一区二区,最新日本免费一区二区三区不卡在线,日韩视频无码中字免费观

關于我們 | English | 網站地圖

  • 您現在的位置:
  • 首頁
  • 電力
  • 輸配電
  • 如何看電力體制改革現狀:電改未來命運抉擇

如何看電力體制改革現狀:電改未來命運抉擇

2021-03-12 08:58:01 能源雜志   作者: 張樹偉  

電力部門是否要進行市場化的定價機制,這并不是一個不言自明的問題。如果要市場化定價,那么由于需求與可再生能源的波動特性,必須建立具有高分辨率的價格體系與調度運行體系,而這是過去所沒有的;市場化改革意味著本質上的系統運行平衡方式的改變,特別是實時市場的建立,將發現最重要的價格(實時對應于供需平衡的價格),為其他價格提供結算標準。

如果不進行市場化改革,那么就需要退回至廠網一體的狀態,目前調度超越上帝的地位也是不可接受的。目前的粗尺度調度原則也是越來越不可行的。需要不斷練習并熟悉“經濟調度”原則。這不僅涉及激勵,而且還需要能力。

中間有多少“騎墻”的余地?隨著可再生能源并網倍速增加,天生“愛自由”的可再生能源逐漸吃掉系統之前的備用、慣性等冗余,并引發系統穩定、阻塞等方面的結構性變化。沒有調度范式的改變,裝機進一步大發展的后果必然是巨量的棄風限電,甚至是系統供應穩定性與安全問題。特別地,在中國電力系統文化的“認識水位”中,穩定輸出的電源往往還普遍被認為是一種價值。這與可再生能源特性格格不入。

整體系統的需求就是不穩定的;

穩定的需求永遠是存在的,但是它并不需要穩定的供給去滿足;

模糊的認為“穩定是一種價值”,其本質上是一種企業而非全系統視角。其更準確的表達是“在正確的時間發電的能力是一種價值”,而不是這種穩定本身。

向左走還是向右走,都是一種選擇。但是,唯有停在原地,不可行。因為電源結構在持續變化,可再生日益增多。

電力部門在經濟版圖中的角色

提供廉價的有競爭力的電力供應,永遠是電力部門的核心角色。這種廉價,一方面是相對于國際同行(美國/歐洲而言),中國籍此取得對外貿易的競爭優勢;一方面是相對于自身降價的潛力而言(可以對比中國的通信行業的資費水平,并與發達國家作比較)。筆者與同事的初步研究表明:在未來5年,中國的電力價格,給定燃料價格長期低迷的較大可能,繼續下降50%,同時提升電力職工收入50%是完全可行的。

中國電力部門本土化、自主化,國有企業與資產占絕對地位,外資可以忽略,民營還非常有限,不存在國際競爭,跨國電力貿易也非常之少(成本與安全考量)。這樣的部門,恰恰是需要“國際標準”的部門,以保持其持續增強的競爭力與創新能力。在構建國民經濟“內循環”為主、雙循環促進的新體系中,電力部門尤其需要成為一個對外交流與對話的窗口。

如果國民經濟每個部門都“中國特色”了,那么總體上的社會主義經濟就不再是特色了,而是特殊經濟形態了。由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推導出要建設中國特色電力系統,這無疑是“攤派”思維在作怪。

必須在頂層設計中明確的是:電力部門作為一個“內循環”的部門,不需要任何中國特色,而必須堅持國際標準與方法論,將經濟效率、而不是絕對控制權(你不控制,它也跑不了)放到第一位。電力部門是一個經濟部門,需要徹底的非政治化,在其他部門(比如IT、電信)跟國際紛紛脫鉤的背景下,電力系統要逐步與世界“掛鉤”——現狀是脫鉤的。

通往電力體制改革成功的道路,必須踩著“國家調度中心”的牌子通過。這是能源體制革命的一大內涵。但是與此同時,對于新的事物與嘗試,比如現貨試點與調度范式改變,必須秉持持續漸進(incrementalism)的方式,一點一點進步。

電力體制改革,從經濟上講,是優化資源配置。從管制角度講,是重新分配一種稀缺資源——自由。過去,調度具有99%的自由,1%情況下要受到電力監管機構審查。而發電商幾乎沒有自由,他們必須提前很長時間(比如24小時)給調度提交出力水平,而不能再自我調整,而調度卻可以單方面任意調整它們的輸出[1],且不需要任何理由解釋或者財務支出。而可再生能源出現之后,它的天然屬性就是自由的,因此調度從一開始就會爭奪自由這一稀缺資源。

管制邏輯與經濟邏輯哪一個為主決定了電改的命運

經濟邏輯:簡單來講,成本效益最大化,或者在效益既定(解決問題)或者明顯很大的情況(比如封城以解決傳染病問題)下以最低的成本實現最大的效用或者產出。當然,如何界定或者測量方程的兩端,是另外的問題。類似的,電力系統的各種優化與模擬,往往都是以供給成本最小化為目標的。如果用戶的停電損失加進來,那么就是全社會成本最小化了。

管制邏輯:政策能否得到大部分利益群體的支持,特別是一些強力的政治集團,比如公眾或者壟斷勢力。成本無論大小,最好是隱性的,或者能夠攤派,由第三方來買單;效益無論大小,最好顯性的,有能見度的。比如,可再生能源是波動的,會“偷走”之前調度具有的無限自由資源。即使前者加裝儲能成本再大,那也是可再生能源來承擔,因此它必須加裝儲能。目前的現狀往往是這種管制政策博弈的結果,從而使得“維持現狀”成為一個不需要額外努力,但是最可能被通過的結果。過去的部分所謂改革,特別是電網層面的改革,只是換了一種說法的“維持現狀”而已。

很多改革與市場設計,由于管制邏輯大于經濟邏輯,使得所謂的市場化改革承擔了很多不屬于市場功能的任務。這樣的市場,發育起來的機會微小。幾乎所有的現貨(指的是日前與實時)試點,都可以稱為“鳥籠子”里面的改革——存在各種事先確定的任意性的邊界條件。

這種邊界,往往是改革需要解決的問題。比如在甘肅、東北等地上演的保證可再生能源消納的鬧劇。本來,可再生能源是否消納,對于全社會以及業主就是每千瓦時4-5毛錢的事情,對于電網公司就是每千瓦時2-3毛的事情(有可再生基金補貼)。有限明確的價值,棄了電,按這個水平給業主補償即可。這其中經濟邏輯非常簡單。可是,一旦有了物理上必須消納、滿足棄風率目標(5%)的政治性要求,那無論多大成本都成為了物理上需要實現的指標。東北存在嚴重設計缺陷的調峰輔助服務,還能 “設計出”得不償失的每千瓦時8毛-1塊錢的調峰電價。(相比而言,美國的市場,比如ERCOT就具有更大程度的自由,比如日前市場是否參加,是自愿的;而意大利的單一平衡區的外來電,也是在日前確定了就不能改變,相比而言自由度就小了。)

未來展望

必須明確,2015年改革之初的中國電力系統,并不是計劃經濟系統——計劃經濟也是有明確價值標準的。它更多是一個消費者缺乏選擇與發言權,而擁有信息與權力優勢者高度自由量裁的體系。

對于特別講究頻率、電壓與功角穩定的電力系統來說,恰恰現在的狀態,是脆弱而高度不穩定的。改革只有進行時,而沒有完成時。主動的推動改革,還是被動地在未做準備的情況下迎接各種漸變“灰犀牛”問題的挑戰,需要一個清晰的政治決斷。我們相信,或早或晚,中國能源部門的決策者,必須作出幾個艱難的選擇(hard choices):

1. 維持計劃還是市場為基礎的電力體系?電力行業多長時間洗一次牌?沒有短期市場的電力系統,就像一個超級固化的系統,無法實現自動洗牌。三峽分電方案,一旦定下來就十幾年,無法考慮不同地區供需變化的此消彼長,造就了巨大的既得利益集團。如果能夠像美國競爭市場那樣,5分鐘一個市場(一個價格),那么改變的難度就不會過于大。

2. 是否要大幅度提高整個系統運行的透明度?目前,系統的調度運行數據仍舊是個商業機密。廣大的用戶與公眾無法理解與精確校核優勢集團的說法或者主張。公共平臺很多問題的討論,大部分無法基于數據與信息,而仍舊是模糊理念的討論與隔空對話。

3. 是否在本質上改變調度中心“戰場指揮官”式的角色,成為一個處理系統平衡(或者自我平衡下的總體偏差)、具有有限功能、提供專門服務的專業機構。目前的調度自由度過大(除了受年度電量約束)。隨著所謂帶曲線的中長期合約(這其實是不必要的)簽訂的日益增加,以及現貨市場的推進,分散市場交易(形成自我調度)與自由量裁調度之間的沖突會日益加劇。傳統的煤電“上大壓小”與提高系統的靈活性背道而馳。目前,各個發電集團紛紛在進行“等量替代”的決策論證。這種上大去小如果進一步實施,對于整個系統的靈活性不是好消息。這是調度模式的僵化所帶來的扭曲激勵。

4. 是否繼續維持電網企業集調度權、結算權、售電、電網投資與運營為一體的巨無霸模式。若維持將使得目前的變化不可持續,甚至可能導致政府對價格的進一步管制,或有可能滑回10年前的范式——統購統銷、標桿電價與銷售電價目錄。更進一步,利益分割與沖突更加無法協調,從而有動機或者危機,重新成立廠網一體化的“電力部”。

5. 如何解決預算軟約束與道德風險問題?在電網與火電領域,嚴重缺乏需求與經濟理性的“白象”工程仍舊廣泛存在。便宜的銀行資本、過剩的企業現金流都起到了何種角色?

中國的電力體制改革,相關的利益主體是否滿意現狀?很顯然大部分主體是不滿意的。是否信任未來?大概率是不信任的。是否希望回到過去,比如2005年前?可能性是存在的。要解決這種尷尬,電力部門必須成為一個經濟部門,而不是管制邏輯主導的部門,與國際逐漸接軌,而不是像其他行業那樣日益脫鉤。世界是美好的,但是邊際上在變差。相反地,中國的電力部門,有望在邊際上開始變好。

上述嚴重挑戰需要公開、嚴肅的面對。但它們并非不可克服。改革的透明度、中央政府提高電力價格競爭力的政治決心與魅力、社會日漸提升的認知水位,構成了進一步改革成功的基石。我們將繼續參與、見證、貢獻于能源轉型過程中的電力體制改革。




責任編輯: 江曉蓓

標簽:電力體制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