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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投資伊朗:戰略為主 謹慎規避風險

2010-08-16 08:47:36 《新世紀》-財新網   作者: 陳竹  

中國配合伊朗演戲,眼睛盯著的是美國的籌碼,三方都對彼此的立場和底線心知肚明

伊朗核制裁烏云壓頂之際,伊朗石油部長米爾卡澤米(Massoud Mirkazemi)在伊朗國家石油公司負責人Ahmad Ghalebani陪同下,8月5日飛抵北京。

大約一個月前,美國總統奧巴馬簽署了迄今為止最嚴厲的制裁伊朗法案H.R.2194,將制裁對象擴展到全球任何一家向伊朗能源部門投資、向伊朗出口成品油以及向伊朗能源部門提供金融、保險服務的企業。歐盟、加拿大也紛紛展開對伊朗的單邊制裁。

道達爾、殼牌這些察言觀色了幾十年的歐洲能源巨頭,一兩年前就選擇了撤離。到了今年7月,就連俄羅斯盧克石油和韓國的一家工程建造公司,也宣布放棄在伊朗的項目。伊朗政府有些惱羞成怒,發誓要把這些離棄伊朗的外國公司列入黑名單,禁止他們今后再進入伊朗從事任何工作或活動。

一時間,伊朗被疏遠、被隔離,倔強言辭都成了獨幕劇。

伊朗宣稱要自力更生,將外國公司拋棄的項目轉手交給本國大大小小油氣開發商。伊朗說,他將在國內外發行價值超過160億美元的債券來供給能源產業。但現實是,在最有前途的南帕爾斯氣田上,工人數量從高峰時期的近10萬人銳減至2萬人。伊朗缺乏將天然氣轉換成LNG的技術,難以實現大規模的處理和運輸;伊朗缺乏煉化裝置,難以實現國內成品油的自給自足。這些過去30年里未能實現的目標,能在制裁收緊后實現嗎?

要尋求外部幫助,伊朗首先想到中國——這里有現金、有市場,更重要的是,中國從伊朗買油是為了天經地義的國家利益,美國沒有多少砝碼來強制13億人口以其能源安全為代價,來配合美歐的單方面制裁。

但是,中國向來不愛逞強出頭,也不可能在風口浪尖向伊朗做出任何擴大投資的承諾。

8月11日,伊朗駐華使館領事菲克里(Ali Fekri)接受本刊記者采訪時介紹,伊朗石油部長米爾卡澤米5日抵達北京,其后四天里,他拜訪了國務院副總理李克強和中國三大石油公司的高管,“沒有談任何新合作,都是討論過往項目”。

米爾卡澤米席間提出,中國三大公司應實施好現有項目。在聽說某下游項目的延誤原因在于伊朗海關,伊朗國家石油公司負責人Ahmad Ghalebani立即給海關打電話,“當場解決了問題”。

“選擇離開伊朗,是那些公司的損失,他們失去了機會。中國現在面臨選擇。”菲克里說。

但在中方看來,尋求這個燙手的機會并不那么迫切。一位熟悉中伊石油交易史的中方人士打了個比方:“我們可以做女主角,配合男主角伊朗來演這場戲,而眼睛盯著的是美國的籌碼。但這場戲實在演了太多次,三方都對彼此立場和底線心知肚明。”

未來趨勢國際集團總裁兼董事長、伊朗裔美國商人華贊(Farzam Kamalabadi)也贊同這個說法。他認為,在當前國際大背景下,中方更多是觀望,不可能與伊方簽署實質性協定。華贊表示,伊朗去別國訪問都很少有國家敢接待,中國接待了,本身就代表了一種態度。這個態度是,中國有能源需求,原則上愿意同伊朗合作,但形勢所迫無法大規模投資。伊朗也完全清楚中方顧慮,但石油部長還是要來、要談,這體現的也是一種意愿和姿態。

“美國也并不指望中國國家石油公司像歐洲公司那樣徹底撤出,畢竟國家利益和價值觀不同,會按照自己的立場和與美親疏程度來定奪。”華贊說。

帶刺的玫瑰

自2004年以來,中國同伊朗在能源領域的合作,虛虛實實、斷斷續續。一些廣為宣傳的上百億美元投資,其實只是合作備忘錄,從來就沒有落實成具有法律效力的商業合同。

伊朗國家通訊社和廣播電視公司發出的一些存在偏差的報道,往往被西方媒體看作經伊朗官方證實的信息。譬如,彭博社今年3月曾引述伊朗國家廣播公司的一則報道,稱中伊簽署了一項總金額高達33億美元的旨在開發南帕爾斯氣田的協議。但伊朗駐華使館新聞參贊茲阿伊(Mohammad Ali Ziaei)證實,這是一則錯誤的信息,伊朗國家廣播公司將“舊聞”當作“新聞”,誤導了讀者。

2004年10月,國內外盛傳,中石化與伊朗達成了一項金額高達1000億美元的合作備忘錄——中石化將以回購方式參與開發亞達瓦蘭油田(Ya-davaran),占股51%,并在未來25年內每年從伊朗購買1000萬噸LNG。但在長達三年的談判后,當初估值1000億美元的合作備忘錄大大縮水,LNG購買協議避而不談,中石化只承諾第一期投資20億美元,建成45口油井。即便是這個“打了折扣”的商業合同,也沒有很好貫徹——直到去年11月底,伊朗政府才批準了亞達瓦蘭油田的一期開發計劃。

中海油同伊朗國家石油公司的合作更是撲朔迷離。早在2006年,中海油就同伊朗簽署了一份估值160億美元的諒解備忘錄,中海油負責建設生產LNG的工廠及運輸和銷售,伊朗則向中海油供應25年LNG。160億美元當中,50億美元用于投資天然氣上游開發,110億美元用于建造生產LNG的相關裝置。

2008年2月27日,所有人都以為正式協議將在這一天簽署,但簽約儀式在最后一刻被取消,對外公布的原因是“伊朗石油部長無法出席”。直到今天,這份協議也沒有簽署。

中國國有石油公司對伊朗的投資“雷聲大雨點小”,來自美國的制裁壓力是一個重要因素。理論上,由于中石油、中石化和中海油的股份公司,均以發行存托憑證的方式在美國上市,所以美國的單邊制裁政策對這三家上市公司具有一定約束力。一個敲山震虎的例子出現在今年7月初,美國政府要求中石油股份在廣西欽州的煉廠不得使用來自蘇丹的原油。突如其來的禁令,讓欽州煉廠再次推遲投產。

不過,國際能源咨詢公司PFC Energy的國家石油公司戰略服務專家黃明德(Duc Huynh)和英國鄧迪大學能源、石油和礦業法律與政策研究中心主任菲利普•安德魯-斯皮德(Philip Andrews-Speed)都認為,美國不至于“動真格”制裁中國上市公司。而且,中國在伊朗、蘇丹等國的投資都由中國政府100%控制的石油集團公司執行,而非他們的上市公司。最近,美國政府問責辦公室(GAO)將違反制裁伊朗法案的非美公司名單從41家縮至10家,卻沒有直接點名,這意味著美國有意給中國政府留面子,以贏取中國在聯合國安理會上對伊朗制裁的投票。

中國也對美國傳遞的信號心領神會。伊朗石油部長來訪前,中國油企收到要求,在伊投資不準再有新動作。黃明德分析說,13年前,第一次嘗試“走出去”的中石油在蘇丹大舉投資,由于低估了政治風險,達爾富爾問題讓中石油成為國際輿論譴責的焦點,中國政府陷于被動。相較而言,蘇丹問題還只是“人權”層面,而伊朗問題卻事關核武器和國家安全,重要程度不可相提并論。

見好就收

在一位接近中國能源決策層的人士看來,中國三大石油公司在伊朗均無太大野心。“桶油報酬1美元的回購合同,也沒什么錢掙。主要是占領幾個據點,把自己的隊伍拉到海外去鍛煉鍛煉。這是三家的共識。”這位人士說。

2009年,一直在伊朗“小打小鬧”的中石油,終于獲得了三個知足的“據點”。

當年1月,中石油同伊朗國家石油公司簽署了一項價值17.6億美元的油田開發協議,計劃分兩階段開發北阿扎德甘油田。北阿扎德甘油田估計儲油量為60億桶,預計兩個階段的開發項目結束之后,日產量將達到15萬桶。

當年7月,中石油從道達爾手中接管了后者在南帕斯氣田的股權,成為第11期項目的開發者,中石油與伊朗國家石油公司簽署總值達47億美元的合約。

當年8月,中石油與伊朗國家石油公司簽署25億美元共同開發南阿扎德干(South Adegan)油田的合作備忘錄,中石油將購得南阿扎德甘油田70%的股權,另提供20%的資金支持,中方還將承擔90%的油田開發投資。

總計近90億美元的承諾投資,讓中石油“伊朗項目部”很快升格為“伊朗分公司”。在今年年初的中石油海外業務核心干部視頻大會上,中石油集團總經理蔣潔敏親自宣布了這一消息,并委任53歲,曾在蘇丹、南美做高管的中油勘探總工程師李慶平擔任伊朗分公司的總經理。

不過,蔣潔敏很清楚,在伊朗投資油氣十分不易,政治壓力之外,還有不少商業風險。

伊朗對外合作實行的是回購合同模式。與中國公司此前熟悉的產品分成合同不同,回購合同的盈利模式是投資返還、利息加報酬費,與油價沒有直接關系,這注定了外來投資者不可能獲得太高收益。而且,回購合同的執行對于成本控制和時間控制要求很高。由于合同的整體期限是一定的,勘探期、評價期或者開發期的延長,都將直接導致回收期的相應縮短,給投資回收造成困難。

此外,伊朗市場資源匱乏,全國作業鉆機總數只有70部,遠遠不能滿足需求;油田高溫、高壓、井漏現象突出,且大部分是高硫化氫油田,施工難度較大;石油物資與耗材的進口關稅很高,服務商進口設備的清關代理以貨值百分比計提;勞動、保險、農業、國土資源、環保、自然遺產等各個部門,對在伊作業的石油公司或服務公司進行各種各樣的收費或有償服務……

種種問題,曾任中油勘探伊朗項目部負責人的馮亞平都向高層反映過,并專門撰文,刊登在2009年10月期的《國際石油經濟》上。

黃明德認為,之所以中國石油公司愿意頂著政治和商業的雙重風險在伊朗謀求一定程度的突破,更多的是出于未雨綢繆的戰略柔性(strategic hedge)考慮——道理就如同1996年中石油與薩達姆政府簽署艾哈代布油田(al-Ahdab)的開發協議,雖然這一協議12年來未能執行,卻在2008年底成為伊拉克戰后首個簽署的外資開發合同。

黃明德還表示,去年中石油在伊拉克兩輪服務合同大招標中大獲成功,客觀上削弱了伊朗業務的重要性。通過兩輪招標,中石油在伊拉克已擁有聯合或獨立開采權的油田總儲量超過220億桶,成為伊拉克目前規模最大的外國能源公司。未來幾年里,中石油在中東的人力物力勢必優先投入伊拉克。而在伊朗,更為務實的策略是,在不惹惱伊朗政府的前提下盡量放慢投資速度,這樣既站穩了腳跟,又不至于得罪歐美勢力。

蔣潔敏在今年5月20日記者見面會上的一番作答,基本印證了外界的猜測。他對中石油去年簽署的三個大協議只字未提,只介紹說,MIS油田這個中石油2004年獲得的年產100萬噸的“小項目”今年投產。

“我們在伊朗的業務正常進行,沒有加快。我們將在法律框架和國際公約框架內發展。”蔣潔敏如此總結。

下游更謹慎

伊朗石油部長訪華期間,西方媒體紛紛猜測,米爾卡澤米最重要的議程,就是說服中國企業在伊投資煉廠。

汽油進口被形容為伊朗經濟最脆弱的要害。盡管伊朗是世界最大的產油國之一,但伊朗本國煉油廠年久失修,在慷慨的補貼政策下,汽油需求更是達到失控地步。2009年伊朗共進口汽油779.99萬噸,占伊朗全年進口貨物總金額的8.3%。徹底切斷汽油進口和煉廠投資,相當于掐住了伊朗的脖子。

去年7月,伊朗石油部官員和伊朗國家煉油與銷售公司(NIORDC)就來到北京,盛情邀請中國公司投資參與該國的煉油和石油管道建設項目。伊朗政府打算新建七個煉廠,并對九家已有煉廠進行改擴建。預計兩項工作完成后,伊朗煉油總能力達到330萬桶/日,大大提高該國的成品油自給率。

新煉廠建設預算216億歐元,老煉廠改擴建預算92億歐元。為了在制裁環境下謀得巨額投資,伊朗政府給出各種優惠政策,譬如外資股比可達80%,八年免稅期,煉廠原料油按9.5折計價等等。

當天到場的,既有中國三大石油公司的中東業務負責人,也有國開行、中行、建行、交行、工行、中信銀行、進出口銀行等金融機構的代表。但這些大機構看上去不為所動,大多在“一對一”商洽環節開始前就離開會場。

中石化集團煉化工程公司的一位高管在8月10日接受本刊記者采訪時說,中石化沒有也并不打算入股。盡管中石化分別于2001年和2006年得到一份改造伊朗煉廠的合同,但那僅僅是“工程服務合同”,是給對方打工,而非直接投資。

究其原因,這位高管說,中國市場是全球最重要的增長區域之一,中石化沒有必要舍近求遠。實際上,中石化在海外至今沒有一家煉廠。

“即使投資,也要投向明顯能掙錢的項目。”這位高管說。在他看來,伊朗實行汽油補貼制度,煉廠收益難以得到保證,而煉油本來就是微利行業,稍有不慎就虧錢。更何況伊朗煉化產品單一,附加值不高。

一家歐洲石油公司的中國高管告訴本刊記者,技術和設備引進也是實際難題。無論建設一家煉油廠還是建設一家天然氣處理廠,都免不了要從歐美公司購買技術許可。尤其是在LNG領域,中國自有技術只能處理少量天然氣,大規模處理廠的技術只能從殼牌、埃克森美孚等老牌公司獲得。但這些歐美技術設備提供商擔心牽涉入中伊協議可能面臨被踢出美國市場的風險。這也是中海油和伊朗價值160億美元的天然氣處理銷售合作備忘錄遲遲沒有落實的重要原因之一。

不過,新月友誼國際貿易有限公司總經理張建忠在8月11日接受本刊記者電話采訪時透露,新月友誼國際貿易有限公司將聯手國內幾家地方性煉油廠,投資伊朗一家煉廠。協議預計在一個月后簽署,但張建忠不愿透露這幾家煉油廠的名稱。

北京新月友誼國際貿易有限公司是以石油設備、鉆井設備、石油工程等為主營業務的穆斯林企業,在伊朗設有辦事處。總經理張建忠是位性格外向的穆斯林,兼任中國伊朗友好協會的理事。在張建忠看來,國內地方煉廠有技術、有資金,惟獨缺原油,與伊朗訴求形成互補。而且民營資本在規避政治和商業風險上更為靈活,合作意愿也更為強烈。

盡管外交部建議“謹慎”投資,張建忠對前景還是頗為樂觀。他認為,國際合作必然按照國際價格,伊朗的補貼制度不會影響煉廠實際收益。

“我們又不是去搞核武器。如果我們不去,這個市場就要被其他人占領。” 張建忠說。

中國對伊投資向來“雷聲大雨點小”,此次伊朗石油部長來訪前,中國油企收到要求,在伊投資不準再有新動作

“我們又不是去搞核武器。”張建忠說。一些規模較小的中國民營企業,反而在這輪對伊能源合作中顯得積極活躍”




責任編輯: 中國能源網

標簽:中國 投資 伊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