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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西煤改 中間多少辛酸淚

2010-08-26 08:27:23 錢江晚報   作者: 羅凰鳳  

2009年,山西煤改,殃及浙江資本。失陷在其中的數百億溫州資本,來自平陽的特別多。

平陽,一度制革業繁盛,成為遠近聞名的皮革之都。2002年起,當地政府著手治理污染,關停了一批家庭作坊,積累下來的民間資金開始流向煤礦。

據溫州中小企業促進會會長周德文估計,山西煤改,有500億浙江資本深陷其中,損失超過150億元。八成平陽資本被套,因為很多是鄉親湊份子的錢,這些人過年不敢回家,不少投資人徹底膽寒。

棄“搖錢樹”全身而退

山西省浙江商會常務副會長陳維鵬身板結實,臉盤黝黑,像一塊厚實的煤。

現在,他說自己很幸運。

浩浩蕩蕩的溫州炒煤大軍,到底是哪一年興起,陳維鵬已經記不得了,因為他沒搭上首發團。他的入行經歷,純屬機緣巧合。

陳維鵬1996年就去了山西,當年他從事卡拉OK生意失利,口袋揣了50元錢,開始電器推銷。

電器并不是山西的特色。憑著多年從商的敏感嗅覺,陳維鵬意識到了那些地下黑金的價值。1998年,他經朋友介紹進入山西陽煤集團,干起了挖煤礦的技術活,之后又成了井巷工程的管理人員。

2004年,陳維鵬的一個合作單位旗下有個礦管理不善,他接管了下來,從6萬噸改造成15萬噸。

“當時有錢的投資人很多,都在爭這個礦,而對方卻破天荒讓我接管。”陳維鵬的疑惑隨后慢慢解開了:對方看重他的過硬技術和安全管理能力。更讓人意外的是一個負債重重的煤礦經他改造,搖身一變年利潤穩定在1200萬元以上。

不過,這樣的好日子他卻沒好好享受。2009年3月,他作出了一個令同行和主管部門都很費解的舉動:全身而退,把這“搖錢樹”拱手相讓。

“如果不是上次全身而退,我或許也會很慘。”陳維鵬說。

退出不久,山西的“煤改”就轟轟烈烈拉開序幕。

“不是我先知,我只是感覺到當時山西政策落實的風聲緊了很多,當地煤礦事故也經常發生,預感到會有場大風暴。所以趁早走。”

這次煤炭國有化運動,攪動起了各方敏感的神經,也帶來各種苦痛,尤其是在這個領域浸淫多年的溫州資本。

以山西北部的寧武縣為例,當地63座小煤礦,就有22座是溫州人投資的,總投資額超過20億。許多溫州人到當地開起了飯店酒樓等。但隨著小煤礦的關閉,溫州人正在離開這個人口10多萬的小城。陳維鵬所在的山西陽泉盂縣,原來有1000多溫州人,現在只剩下不到1/5。

溫州民資既兇猛又自制

記者采訪過的另一個溫州平陽煤礦老板林強(化名),最初買煤礦的錢中,一部分來自地下錢莊高利貸,一部分來自上百個家庭“搭股”。所謂搭股,就是只要有高利潤行業出現,親戚或普通百姓將閑散資金投入這個行業,集體進行炒作。“在溫州,資金流動特別快,信息也在流通,誰家的幾萬塊錢哪怕有1個小時的閑置,一些貸款中介都很清楚。”林強說。

平陽縣政府在去年11月前往山西進行調查后得出的數據是:平陽在山西投資煤礦共400多處,總資產超過300億,在山西從事煤礦業人員約1.5萬,遍及山西各地。當地一個流傳的說法:每10個水頭人就有8個搭股在山西煤礦里。也就是說,這個人口不過30來萬的水頭鎮,至少20多萬人在山西有煤礦投資。

溫州中小企業促進會會長周德文將這種充分利用金融流動性的機制稱為“螞蟻經濟”——“一旦找準事物,大蟻群隨后就過來,資本可以迅速地圍繞著利潤和商機積聚起來。”一種產業、一個產品、一種模式很快就會在一個村、一個鄉、一個縣中蔓延開來,“一而十、十而百、百而千、千而萬”不斷積累財富,最后形成群體性的對外擴張。

在周德文看來,深厚的民間基礎和龐大的草根群體陣容,構成了浙商兇猛的底色。

陳維鵬表示,雖然他很討厭“炒煤”這個說法,但確實溫州有這么一個投機群體存在。他們主動卷入煤炭熱,業務不通,對地方政府政策也不熟悉,只是利用關系搞到了礦,再到家鄉去融資,買就是為了搗鼓著賣,根本不問下面能不能產煤、能產多少煤,生產安全過不過關,政策導向如何等。結果政策一緊,他們的麻煩就來了。炒房的情況也是如此。

“如果這些資本得不到合理的疏導,任由資本投機的本性橫沖直撞,那下一步又會栽倒,這或許是宿命。”

山西煤炭風波還未完全平息,溫商的“傷口”還未完全愈合。

“過了陣痛期,可能會逐漸轉為良性。”在陳維鵬看來,山西煤改至今,對溫州煤老板的不利影響肯定存在。但隨著事件的發展,可能會轉向“良性”一端。“溫商這些年投資山西煤礦經歷了不少風浪,學到不少東西,也賺了不少錢。”面對煤炭業重組,很多人都在適應角色轉變。

陳維鵬說,經歷過這次事件,他到云南和朋友一起投資了幾個礦,但目前情況并不理想。

在山西煤改大潮中逆勢而上,成立了迄今為止山西唯一的民營煤業集團,陳維鵬的同鄉黃祥苗一直不愿拋頭露面。一邊是溫州老鄉的痛楚,一邊是當地政府的厚愛,他沒法不低調。“很長一段時間來,社會上對煤老板整體的看法并不好,但事實上,煤老板群體具有草根與時代先鋒的雙重特性,經過這次山西煤改洗禮,這個群體正日益變得成熟。”黃祥苗說,有媒體說此次煤改溫州煤老板損失那么大,卻沒有一哭二鬧三上吊,而是該爭取的爭取,該調頭的調頭,整體應對及時得當,而這恰恰正是溫資屬性的體現。




責任編輯: 張磊

標簽:山西煤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