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對氣候變化問題,對于工業發達國家,關鍵詞是減排和出資;對于發展中國家,關鍵詞是減緩和適應。結合二者的“靈魂”是資金和技術。哥本哈根氣候變化大會進入中盤,開始觸及“靈魂”。
根據《聯合國氣候變化框架公約》規定,發達國家有義務向所有發展中國家就減緩和適應氣候變化提供資金。由此,需要多少錢?誰來出?出多少?誰管錢?把錢給誰?這些敏感問題使哥本哈根貝拉會展中心成為討價還價的大集市。
國際反貧困民間組織“行動援助”(ActionAid)估算,到2020年,發展中國家需要大約2000億美元,用于減緩和適應氣候變化。根據溫室氣體排放歷史,“行動援助”指出美國、歐盟、日本是“氣候債務”三巨頭,分別“欠債”880億、640億和260億美元。
令發展中國家失望的是,三巨頭把錢包捂得緊緊。歐盟原先拍胸脯提出今后三年每年拿32億美元,但10日開始的歐盟領導人會議上,這一數字縮水至26億美元。美國總統貝拉克·奧巴馬計劃在2010年財政預算中列入12億美元氣候資金“小錢”——僅夠1000名美軍士兵在阿富汗戰場一年開銷,美國國會還不見得放行。日本政府則口惠而實不至,至今對具體金額語焉不詳。
更令發展中國家憤懣的是,發達國家還在提供資金問題上擺譜,把“還債”當作援助,把“義務”視為施舍,把“債主”當作“乞人”。
對于躺在加利福尼亞沙灘曬太陽的普通美國人,徜徉萊茵河畔的歐洲人,登臨富士山賞日的日本人,或許覺得“欠債”說不可思議。
先看看科學數據,從18世紀西方工業革命到1950年,人類燃燒化石燃料釋放的二氧化碳總量中,發達國家占95%;1950年以來的50年中,發達國家占總排放量77%。而二氧化碳排至大氣后,少則50年,長則200年不會消失。
再翻翻歷史,上世紀40年代至70年代,加州洛杉磯出現光化學大氣污染。六七十年代,流經歐洲9國的萊茵河因工業污染失去秀色。大約同一時期,工業高速發展導致的大氣污染和水污染,使日本出現水俁病等“四大公害病”。
歐洲現在大力提倡清潔能源。而在19世紀現實主義作家筆下,無論是法國作家佐拉的《萌芽》,還是英國作家狄更斯的《艱難時世》中,歐洲工業動力就是煤炭。
套用安徒生童話《丑小鴨》中的寓意,別看西方工業國家如今個個像白天鵝,曾經也都是“丑小鴨”。請捫心自問:欠債不還合適嗎?
觸及“靈魂”的不是錢,應是責任和道義。
責任編輯: 中國能源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