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侯明揚　等

中石油化工股份有限公司石油勘探開發研究院

一、美國主要頁巖油氣產區發展狀況

自1976年美國政府組織開展“東部頁巖氣工程”以來，美國頁巖油氣資源開發進展迅速。特別是2005年在巴尼特頁巖區帶上實現了水平井分段壓裂技術突破后，美國頁巖油氣開發進入了大發展階段：頁巖氣產量由2006年的1.1萬億立方英尺（約311億立方米）增至2012年底的超過8萬億立方英尺（約2300億立方米）；頁巖油產量至2012年底超過200萬桶/日。

頁巖油氣產量的大幅提升使美國資源對外依賴不斷降低，并逐漸影響國際油氣市場價格走勢，特別是頁巖氣產量的快速增長極大地壓低了美國國內及整個北美地區的天然氣價格，亨利中心（HenryHub）氣價近5年持續低于4美元/百萬英熱單位，使相當數量的頁巖氣開發企業轉向收益更高的頁巖油勘探開發活動。

盡管目前尚無權威數據支撐，2013年美國仍呈現企業開發積極性“油大于氣”的局面，在產頁巖氣項目維持穩定，頁巖油項目持續升溫，各主要頁巖油氣產區的勘探開發和并購活動保持活躍。

1.美國本土東北部地區

（1）馬塞勒斯（Marcellus）頁巖區帶

馬塞勒斯頁巖區仍是全美最大的頁巖氣產區之一，2013年產量增長約42%，由1月份的85億立方英尺/日增至12月份的121億立方英尺/日。頁巖氣產量的大幅增長使已有配套設施無法滿足輸送需要，致使賓夕法尼亞州西北部部分地區夏季的天然氣價格大幅低于亨利中心基準價格。

該頁巖區2013年的鉆井活動呈現以下特點：一方面，“非甜點”區鉆井機數量持續減少；另一方面，盡管氣價水平較低，仍有大量鉆機流向生產條件較好的核心區及其周邊。

（2）尤蒂卡（Utica）頁巖區帶

盡管部分石油公司早先對尤蒂卡西部特別是西南部核心區域的頁巖油生產潛力充滿期待，但2013年該區的頁巖氣先于頁巖油獲得突破。俄亥俄州自然資源局當年三季度末資料顯示，尤蒂卡頁巖區內產量最好的20口探井中有11口井的含油率不足3%；而Gulfport能源公司位于西弗吉尼亞州貝爾蒙特（Belmont）的尤蒂卡頁巖區的Irons1-4H探井試獲3000萬立方英尺/日的頁巖氣初始產量，創下該頁巖區的生產測試記錄。

（3）其他頁巖區帶

除馬塞勒斯和尤蒂卡外，美國本土東北部其他頁巖區帶的勘探開發活動較少，僅有少數公司在密歇根州進行鉆探，包括Encana公司在尤蒂卡-科靈伍德（Utica-Collingwood）頁巖區完成數口探井等。

2.美國本土中西部地區

（1）伍德福德（Woodford）頁巖區帶

伍德福德頁巖區帶是2013年美國頁巖油生產的亮點之一，大批石油公司在該區帶頁巖油生產條件較好的幾個次級區帶（見表）上增加了鉆機數量，擴大勘探開發規模，其中包括在俄克拉荷馬州中部伍德福德/梅勒梅克次級區帶作業的Newfield公司和阿德莫爾盆地伍德福德頁巖區作業的埃克森美孚公司，以及在阿納達科盆地伍德福德頁巖區作業的阿帕奇和切薩皮克公司等。

頁巖氣方面，受當地較低天然氣價格的影響，石油公司基本停止了在阿德莫爾盆地伍德福德頁巖區的干氣鉆探活動。

（2）密西西比灰巖區帶

密西西比灰巖區帶位于俄克拉荷馬州北部和堪薩斯州南部，其含油率很高，一般大于50%，業界認為其中有可進行頁巖油商業開發的甜點區。但2013年該區帶的勘探成果不理想，部分石油公司如殼牌和Encana公司等已決定退出位于堪薩斯西部的勘探區塊；當地最大的作業者SandRidge公司也計劃停止在非核心地區的鉆探，效仿戴文、Range等公司集中注意力在已獲得發現且基礎設施較完善的俄克拉荷馬州北部核心區進行鉆探。

3.墨西哥灣地區

（1）伊格爾福特（EagleFord）頁巖區帶

伊格爾福特頁巖區帶是2013年墨西哥灣地區最主要的原油產量增長點之一，全年油氣平均產量約140萬桶當量/日，較2012年增長近50%，其中原油產量約89萬桶/日，天然氣產量約29.4億立方英尺/日。

與其他頁巖油區帶類似，石油公司希望通過頁巖油產量增加非常規油氣開發效益。2013年伊格爾福特區帶上的活躍鉆機數量始終保持較高水平，至年底仍有228臺鉆機在該區域作業。為贏得資本市場上投資者的信任，EOG、必和必拓、康菲和馬拉松等公司紛紛將注意力集中在伊格爾福特頁巖區內富含液態烴的地區，這些大型公司完整的開發模式大幅降低了單井成本，節省了鉆井時間，“工廠化鉆井”開發模式的廣泛應用也極大提高了開發效率和產量。

（2）巴尼特（Barnett）頁巖區帶

2013年巴尼特頁巖區帶的油氣產量約為98.6萬桶當量/日，較2012年的104萬桶當量/日減幅明顯，其中頁巖油產量不變，仍是16萬桶/日，天然氣由58億立方英尺/日降至55億立方英尺/日。低氣價降低了作業公司鉆探的積極性，2011年初在巴尼特頁巖區帶作業的鉆機數量為82臺，到2013年底時僅有30余臺。石油公司開始收縮在該頁巖區內的作業范圍，例如戴文公司和Pioneer公司等已將開發重點集中在液態烴資源更豐富的次級區帶上。

（3）海恩斯維爾（Haynesville）頁巖區帶

2013年海恩斯維爾頁巖區帶的頁巖氣產量56.6億立方英尺/日，較2012年的64.8億立方英尺/日大幅下降。與巴尼特頁巖區帶一樣，低氣價使相關石油公司大幅收縮作業范圍，例如切薩皮克公司和EXCO公司等集中開發該區帶的核心區域。此外，作業鉆機數量也反映出石油公司的經營趨勢，由2011年初的161臺降至2013年底的41臺（見圖）。

4.落基山脈地區

（1）巴肯（Bakken）頁巖區帶

巴肯頁巖區帶2013年的頁巖油產量約為97.5萬桶/日，年度平均產量較2012年大幅增長32%，仍是全球頁巖油產量最高的區帶之一。鐵路運輸盡管費用較高，但在巴肯頁巖油外輸方面仍起到重要作用（見圖）。該區頁巖油通過管道輸往的原油集散地庫欣（Cushing）地區庫存積壓，導致WTI價格長期低于布倫特原油（Brent）價格，石油公司寧愿支付較高鐵路運費，將頁巖油運往沿海地區參照布倫特原油價格銷售從中獲得較高利潤。

即使利潤水平基本一致，該頁巖區帶作業的石油公司仍愿意選擇靈活的短期鐵路運輸來替代傳統的長期管輸合同。因此，2013年巴肯頁巖油的主要輸出方向是東西部沿海，以及北達科他州一座接收能力為19萬桶/日的煉廠。

（2）奈厄布拉勒（Niobrara）頁巖區帶

奈厄布拉勒頁巖氣帶是落基山地區的另一個重要的頁巖油產區，2013年的產量約為13.9萬桶/日。奈厄布拉勒頁巖區帶的顯著特點是，不同次級區帶的地質特征差別較大，甚至同一次級區帶內不同區塊的地質特性差別也非常大，對作業公司的挑戰較強。這也是為什么阿納達科石油公司和諾布爾兄弟公司互換勘探區塊后，在Wattenberg油田表現優于諾布爾公司的主要原因。

5.二疊盆地

受益于非常規油氣產量的增長，二疊盆地由一個產量逐年下降的成熟油氣產區成為非常規油氣勘探開發的熱點，石油公司不斷在該盆地內的沃夫坎普（Wolfcamp）和博恩斯普林斯（BoneSprings）頁巖區帶增加勘探開發作業規模。2013年，沃夫坎普和博恩斯普林斯頁巖區帶頁巖油氣產量分別較2012年增長76%和290%，合計為二疊盆地貢獻了17%的油氣產量。

石油公司聚焦二疊盆地的非常規油氣資源是該地區油氣產量增長的重要因素。戴文、Concho、Pioneer和雪佛龍等公司是二疊盆地非常規油氣產量增長的主力，總產量約740萬桶油當量/日；此外，Cimarex能源、Energen資源、Laredo石油和Athlon能源等一批中小型公司也獲得超過10%的產量增長，合計為該地區非常規油氣生產貢獻了約2.4萬桶油當量/日的產量。

但西方（Occidental）石油和埃克森美孚兩家石油公司在二疊盆地頁巖油氣領域表現欠佳，年度產量增長分別為6%和-3%。

鉆井方面，二疊盆地的活躍鉆機數量在2013年維持在470臺左右，總體與2012年相當，但水平井鉆機數量增加了67臺，保持近3年來的增長勢頭，并已于2014年2月首次超過直井鉆機數量。

6.西海岸地區

與美國本土其他地區不同，2013年西海岸地區頁巖油氣勘探開發進展緩慢。加利福尼亞是西海岸地區的主要頁巖油氣產區，其中的頁巖資產和油氣產量所有權比較集中，5家油氣公司占據了當地90%的頁巖區塊和85%的油氣產量。

其中，雪佛龍公司是加州地區最大的油氣生產商，產量約18.5萬桶/日；西方石油公司則是當地蒙特雷（Monterey）頁巖區帶最大的“地主”，擁有的勘探面積超過80萬英畝。盡管如此，2013年雪佛龍和西方石油公司都未加大各自在該區頁巖油氣資產的開發投入。雪佛龍公司迄今僅在蒙特雷頁巖區帶完成探井135口，而將主要頁巖油生產集中在二疊盆地沃夫坎普（Wolfcamp）頁巖區帶，頁巖氣生產集中在馬塞勒斯頁巖區。

雪佛龍公司認為，蒙特雷頁巖區帶的地質條件復雜，不利于復制在其他區帶形成的頁巖油氣勘探開發技術，需要審慎投資。西方石油公司是蒙特雷頁巖區帶領先的頁巖油開發公司，其6.5萬桶/日的原油產量中，接近一半是頁巖油，但該公司計劃加大對利潤率更高的巴肯和伊格爾福特頁巖區帶的投資，并計劃于2014年起剝離蒙特雷頁巖區帶的相關資產。

二、2013年美國頁巖油氣資源并購情況

2013年，美國頁巖油氣資源并購交易總數為108宗，總金額超過230億美元；頁巖油相關并購交易數量為77宗，交易金額超過190億美元；頁巖氣相關并購交易數量為31宗，交易金額約40億美元。其中，戴文公司60億美元并購伊格爾福特頁巖油資產成為當年最大金額交易，綠洲（Oasis）石油公司出資15.2億美元并購巴肯頁巖區帶等資產，中國中化出資17億美元參與沃夫坎普頁巖區帶勘探開發也是2013年規模較大的并購活動。

1.中西部地區

中西部地區頁巖油氣并購交易平淡，總交易金額僅為55億美元，較2012年的90億美元下降明顯。作為出產頁巖氣比重較大的地區，并購交易的減少與全球油氣行業并購活動特別是頁巖氣資產交易的總體下降趨勢相吻合，其主要原因是美國多數獨立油氣勘探開發公司不斷剝離非核心資產，轉向投資產量較高的頁巖油項目，這也客觀導致2013年頁巖油產量的不斷增長。

其中，發生在得克薩斯大草原和俄克拉荷馬西部花崗巖沖積頁巖區帶上的并購交易較多，例如Forest石油公司為籌集資金開發伊格爾福特的頁巖油項目，將表現較差的花崗巖沖積（GraniteWash）頁巖區帶資產以10億美元出售給Templar公司；Laredo石油、SM能源以及Petroleum能源等公司也紛紛出售位于花崗巖沖積頁巖區帶的非核心資產，Laredo石油公司還將其在中西部的其他資產出售給EnerVest公司，從而徹底轉為立足二疊盆地的油氣勘探開發公司。

與大多數公司不同的是，總部位于俄克拉荷馬北部具有領先提高采收率技術的Chaparral能源公司卻售出其位于二疊盆地和墨西哥灣區的資產，轉向美國中西部進行勘探開發活動。

2.墨西哥灣地區

2013年墨西哥灣地區頁巖油氣并購活動活躍。在以頁巖油資源為主的伊格爾福特區帶，戴文公司以60億美元并購黑石公司投資的GeoSouthern公司，這是全美當年最大的油氣資產交易；EXCO資源以10億美元收購切薩皮克公司資產是該區帶另一宗較大規模的油氣資產并購活動，同樣顯示出石油公司對頁巖油潛力資產的渴望。

在以頁巖氣為主的巴尼特和海恩斯維爾區帶，相關交易較為清淡，低氣價是石油公司對頁巖氣資產缺乏興趣的主要原因，但優質頁巖氣資產惜售同樣對交易數量有重要影響。日本東京燃氣出資4.85億美元購買Quicksilver公司巴尼特頁巖資產充分反映了亞洲國家對天然氣的需求。

3.落基山脈地區

阿納達科和諾布爾石油公司互換其分別在奈厄布拉勒頁巖區帶Wattenberg油田的5萬英畝（約200平方千米）土地是2013年度最引人注目的交易，兩家公司各取所需：阿納達科公司鞏固了其在Wattenberg盆地核心區域的地位，可以將其基礎設施優勢充分利用；諾布爾石油公司則是將其分布在Wattenberg盆地的不同勘探面積連片，為下一步大規模鉆探活動做準備。

此外，2013年巴肯頁巖區帶資產的并購交易延伸至威靈頓盆地西部，該地區交易金額約10億美元，其中最大一宗交易是Kodiak公司收購Liberty資源公司4.2萬英畝（170平方千米）的勘探面積。

4.二疊盆地

2013年二疊盆地并購交易金額與2012年基本持平，主要原因是二疊盆地多數頁巖油氣區塊被大批中小型石油公司所有，面積彼此不連續，大規模交易較為困難。其中：

Pioneer公司以17億美元出售其位于米蘭德盆地（MidlandBasin）南部沃夫坎普頁巖區帶20.8萬英畝（約840平方千米）勘探面積中40%的股份給中國中化成為該地區數額最大的交易；

QEP能源9.5億美元獲得Enervest和Rosetta兩家公司沃夫坎普頁巖區帶0.67萬桶當量/日的產量和2.65萬英畝（約107平方千米）的勘探面積也是2013年二疊盆地規模較大的并購交易；

而LINN能源公司11億美元收購的Berry石油公司資產中，也有很大比重是頁巖油氣資產。

5.東北部地區

2013年東北部地區頁巖油氣并購活動數量較少，約為18宗。規模相對較大的是Chief、Enerplus和TugHill三家油氣公司合計以約5億美元共同收購切薩皮克公司馬塞勒斯頁巖區帶在產項目。

三、美國頁巖油氣資源發展前景展望

1.2014年投資熱點將呈現分散趨勢

回顧美國頁巖油氣資源的勘探開發歷史，從2006年頁巖氣產量大幅增長開始，幾乎每年都有一到兩個勘探獲得新突破的大型頁巖區帶成為當年美國頁巖油氣勘探開發以及相關并購的熱點，包括早先的巴尼特和費耶特維爾頁巖氣區帶的相關資產、2009年的伊格爾福特和2011年的巴肯等頁巖油區帶相關資產等（見圖）。這些較大規模的頁巖油氣區帶迅速成為投資熱點，吸引了一大批來自美國和其他國家的投資者，他們積極參與相關的勘探開發活動以及公司整體或部分資產并購活動等。

但是，筆者通過分析認為，在2014年這種集中的頁巖區帶的投資模式將會改變，頁巖油氣投資熱點將不斷分散，并將繼續推動美國本土非常規油氣特別是頁巖油產量增長。主要原因包括：

一是美國本土石油公司對頁巖油氣的勘探開發技術日益成熟，能夠較好完成地質條件相似區塊間的“技術移植”，從而在更廣泛的地區發展頁巖油氣業務；

二是現有的各主要頁巖區帶幾乎都有知名石油公司實現了先入者優勢（First-moverAdvantage）和生產的規模經濟效用，新增優質資產在理論上的規模將相對較小，也將更加分散。

根據著名油氣咨詢公司伍德麥肯茲的分析，2014年美國本土新增油氣投資熱點將主要分布在墨西哥灣、中部陸上以及落基山脈地區，大部分項目將與頁巖油氣有關（見圖）。

2.頁巖氣勘探開發活動回暖

天然氣價格是近年來決定美國本土頁巖氣勘探開發走勢的首要因素。2013年亨利中心氣價呈大幅波動上漲態勢，至年底超過4美元/百萬英熱單位，已超過各主要頁巖氣生產企業的盈虧平衡價格。預計2014年北美氣價將至少維持在2013年底的水平，理由有三：

一是美國能源管理委員會2013年已批準4個對非自貿區國家的LNG出口項目，有助于縮小美國本土與全球其他國家的天然氣價格差值；

二是2012年以來石油企業對頁巖氣投資的減少影響了頁巖氣產量增長，但有助于穩定天然氣市場價格；

三是2014年初開始的烏克蘭動亂局勢，使得前蘇聯地區的地緣政治敏感性增加，未來可能繼續推高全球油氣價格。

因此，預計2014年的頁巖氣勘探開發活動將呈現回暖勢頭。樂觀估計，如果亨利中心氣價水平超過5美元/百萬英熱單位，各石油公司將重新大規模配置頁巖氣相關資產。

3.頁巖油氣資產相關并購活動將趨于活躍

美國本土頁巖油氣資產并購2014年將呈現與過去5年不同的特點。

（1）頁巖油方面

受美國本土石油公司因當地天然氣價格偏低而集中轉向發展常規和非常規原油項目的影響，頁巖油資源已被大多數石油公司界定為其核心資產，因此針對頁巖油資產的大規模并購活動或將大幅減少。但投資頁巖油的高收益在不斷吸引更多石油公司試圖通過并購交易獲得勘探開發機會，因此判斷各主要頁巖油區帶的中小型勘探區塊面積將成為投資熱點，相關并購交易活動將持續活躍。

（2）頁巖氣方面

國際石油公司普遍實施的有機增長戰略（OrganicGrowthStrategy）將使其繼續剝離收益較低甚至虧損經營的頁巖氣項目和資源潛力較差的中小頁巖油氣勘探區塊，例如殼牌和戴文公司等已明確表示將繼續剝離其美國“非核心”頁巖氣資產。

但隨著北美LNG出口機會的增加和頁巖氣開發規模趨于穩定所導致的天然氣價格回升，包括亞洲國家石油公司在內的各類石油公司將有意愿回歸頁巖氣投資，由此預計2014年美國頁巖氣資產并購交易機會將較2013年有所增加。

4.石油公司將更加關注頁巖油氣資產的質量

相比2012年以前石油公司在頁巖油氣資源的勘探開發和并購交易中注重資產的規模，其在未來將更加注重資產的質量。

勘探開發方面，2014年美國頁巖油氣資源熱點規模可能由先前的數千英畝（一千英畝約等于4.06平方千米）下降到1千英畝以下級別，討論的產量規模將由“萬億立方英尺”縮小至“十億立方英尺”；

在相關資產并購方面，已獲得勘探突破的區塊和已有穩定產量的區塊將炙手可熱，與早些年石油公司大規模購買頁巖氣勘探面積進行勘探形成鮮明對比。

此外，探邊井（OffsetWell）數量的不斷增加也從一個側面反映了石油公司對勘探風險的規避態度，石油公司大多寄希望于通過拓展“甜點”范圍來獲得產量的增長，從而減少對新區塊面積的整體勘探活動。（其他作者為楊國豐，原載《國際石油經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