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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物質發電,為何守著“糧倉”卻挨餓?

2014-11-13 09:45:25 工人日報

進入10月份以來,北方多省飽受重度霧霾困擾。導致霧霾天氣頻現的一個重要原因是——一些地方的農民秋收后大面積焚燒田間秸稈……

幾乎與此同時,長春生物質熱電廠卻因巨額虧損,在北京產權交易所掛牌出售。導致虧損的一個重要原因,便是作為生產原料的秸稈“收購不足”。

實際上,由于原料不足等因素,今年內已有大唐、國電、京能等發電集團的5個生物質發電項目因虧損出售,這與幾年前該領域“投資瘋狂涌入”的熱鬧局面形成了鮮明反差。

遍地秸稈卻“無米下鍋”

以秸稈、農林廢棄物等為原料的生物質發電,是一種綠色發電方式,既可以增加清潔能源的比重,又能改善環境,增加農民收入。同時,我國每年產生農作物秸稈6億多噸,開發生物質發電項目,資源豐富,潛力巨大。

2003年以來,在國家倡導和扶持下,諸多企業大舉進軍生物質發電領域。然而,2010年之后,該行業卻呈現出整體頹勢,用業內人士的話來說,“燃料不足,‘吃不飽’是最大原因”。

“以農業大省吉林為例,吉林省不缺秸稈,一個縣的秸稈產出量,完全夠廠里全年的消耗,無奈收秸稈太難。”面對記者,國能德惠生物發電有限公司副總經理王斌愁眉不展。

“秋收時節,農民都在搶收,分不出精力收集秸稈。如果雇工,每人每天人工成本將近200元,賣秸稈的錢還不夠付雇工錢。在農民看來,一燒了之反而省時省力。”王斌說。

據了解,目前在吉林省,部分生物質發電企業收購散秸稈的價格為150元/噸,一畝地大約能出0.3~0.45噸秸稈。一些農民對記者表示:“雇工收集秸稈不劃算,自己干又太辛苦。有時間的話,寧愿在家打麻將,也不愿為這點小錢挨這個累。”

農民缺乏積極性,電廠是否能用專業設備到田間地頭幫農民收秸稈呢?面對記者的疑問,王斌指了指廠區內停放的5臺“龐然大物”說:“這是從國外進口的秸稈收集打捆設備,每臺每天能處理70多噸秸稈,但農民顧忌設備太重,怕把地壓實了,不利于來年播種,基本都不愿意讓設備下地。”

記者從另一家企業華能農安生物發電廠獲悉,秸稈收集困難,還有另一層原因——秸稈體積大、質量輕,為了降低運輸費用,運輸車超高超寬現象普遍存在。而這又常被交警處罰,對運送秸稈的經紀人造成了較大沖擊。

由于秸稈收集困難,國能德惠生物發電公司設計標準為年消化秸稈28萬噸,可從2013年投產至今,購入的秸稈還不超過10萬噸。原本作為輔料的稻殼、木片等“下腳料”,反而成了主料。而在已掛牌出售的長春生物質熱電廠,此前由于原料不足,兩臺1.5萬千瓦供熱發電機組只運轉了一臺……

成本高,賣電難

對于生物質發電企業而言,燃料成本約占總成本的60%~70%,是影響盈虧的主要因素。因燃料缺乏,國內很多業內企業都面臨虧損的尷尬。

“若想保持機組燃料供應充足,就必須上調秸稈收購價格。而上調收購價格,又會擠壓原本就極為有限的利潤空間。”一位業內人士告訴記者,目前,國內生物質發電企業多數卡在如此“魔咒”里,進退兩難。

據了解,6年前,生物質發電企業普通工種的人工費,大概為30~50元/天,現已漲到200元。人工費大幅攀升的同時,運輸、維保等間接成本也持續上升。與之相對應的是,上網電價卻基本沒變——按照發改委2010年發布的全國統一標準,價格為0.75元/每千瓦時(含稅)。

“我廠售電單位成本高于售電單價,每售出一度電就虧0.216元,國家每度電補貼0.3486元,盈利空間極小。”華能農安生物發電廠的工作人員告訴記者,目前生物質發電企業能做到盈虧平衡已屬不易。在這種情況下,根本無力提高秸稈收購價格。

此外,償還銀行貸款利息是生物電企背負的一個沉重包袱。生物質發電新建項目的建設成本達8000~1萬元/千瓦,比同等規模的火電高出一倍還多,很多業內企業都背負著銀行貸款。

以長春生物質熱電廠為例,該廠在建設期間貸款2.7億元,每年需向銀行支付利息2400萬元。為了維持運轉,該廠每年還會新增貸款3600萬元。自2009年底投產以來,企業整體虧損接近2億元,已臨近“資不抵債”。

而在一些經濟欠發達省份,生物質發電企業在苦于“吃不飽”的同時,還發愁電力“賣不掉”。以吉林省為例,2013年,吉林省生產電力1080億度,本省利用只有650億度,過剩430億度。通過電網調峰,外送120億度,還過剩310億度。因為剩電多,生物質發電企業生產的電,有時不能并網。

“根據國家政策,生物質電廠所發電力可全額上網。而實際上,吉林省內的業內企業都存在不同程度的‘被限’情況,尤其是在冬季供熱期。因火電發電量高,其它形式的發電量就需有所控制。”一位生物質發電廠負責人表示,“限電”也在一定程度上加重了企業虧損。

記者獲悉,目前80%的生物質發電企業都掙扎在盈虧線上,在近日已掛牌出售的長春生物質熱電廠,幾乎已是人去屋空,一片蕭條景象。

“禁燒”落地是關鍵

記者采訪王斌時,恰巧一位秸稈經紀人給他打來電話:“剛收好、還沒來得及運往電廠的100噸秸稈,被附近燒荒的農民不小心點著了,一把火燒了個盡……”

“這一下,他就損失了2萬多元錢,明年他還能干收秸稈的活兒嗎?”得知電廠急缺的“寶貝”被農民白白燒掉,王斌痛心疾首。

實際上,在記者采訪途中,高速公路兩側隨處可見正在地里焚燒秸稈的農民,田間濃煙四起,味道刺鼻。甚至就在與國能德惠公司一路之隔的地頭,也有秸稈焚燒后的痕跡。該廠工作人員開玩笑說:“有時候,我們甚至害怕電廠也被一把火點著了。”

“只要禁燒落實到位,農民不敢燒了,我們就有辦法把秸稈收過來,電廠也就不用犯愁‘吃不飽’了。”王斌告訴記者,雖然業內企業生存困難的原因有多種,但如果原料缺口能補上,盈利就不是難事。

“在禁燒方面,有的地方采用無人機航拍監控,發現誰家地塊冒煙馬上定位,責任到戶,懲罰力度很大,農民自然就不敢隨意焚燒秸稈了。”王斌說。華能農安的工作人員也建議,采取“干部包片管理考核、抓典型給予行政處罰”等行之有效的措施,來改變農民大肆焚燒秸稈的現狀。

除了農民焚燒秸稈外,生物質電企面臨的另一個難題在于,我國農村地區以一家一戶式生產為主,人均產出秸稈量少,分布分散,有壟播種,秸稈可收集時間短,儲存難度大。王斌表示,“要是能對送秸稈到電廠的農民給予一定補貼就更好了,這樣既可以提高農民的積極性,又能降低企業的原料收購成本。”

據了解,凱迪電力、韶能股份等企業,今年已實現生物質發電業務的盈利,華能農安生物發電廠在剛剛過去的9月份,也實現了盈利。“經營有虧有盈是常態,生物質發電企業也不應該一味糾結于外部條件,內功修煉同樣必不可少。”王斌說。




責任編輯: 中國能源網

標簽:生物質發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