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年來,世界能源格局發生了足以重塑21世紀地緣政治形勢的悄然變化。洞析能源格局變化,把握國際合作契機,將會大大推進國際能源新治理體系的形成。筆者認為,2016年G20峰會將是達成國際能源治理的重要時間點。中國“一帶一路”倡議、美國頁巖氣革命、國際金融體系的改革以及烏克蘭危機引起的俄羅斯變局,是撬動國際能源治理體系重組的四大新變量。
近年來,世界能源格局發生了足以重塑21世紀地緣政治形勢的悄然變化。洞析能源格局變化,把握國際合作契機,將會大大推進國際能源新治理體系的形成。筆者認為,2016年G20峰會將是達成國際能源治理的重要時間點。中國“一帶一路”倡議、美國頁巖氣革命、國際金融體系的改革以及烏克蘭危機引起的俄羅斯變局,是撬動國際能源治理體系重組的四大新變量。
尤其是中國的“一帶一路”倡議,2015年3月中國政府出臺“一帶一路”規劃,希望通過從政策、設施、貿易、金融、民心五大領域齊頭并進,加強歐亞大陸的互聯互通,推動中國經濟的進一步開放和可持續發展。從能源治理的角度看,這五大領域可以整合為金融體系、基建網絡、區域治理這三個抓手,實際上就是通過能源金融、油氣管網、輸電走廊、能源通道、多邊能源合作平臺等基建與渠道,重塑造全球能源格局。
由此看,包括中國在內的亞洲新興經濟體,正在成為世界能源消費量增長的主要來源。與此同時,美國頁巖氣革命的持續推進,正在降低美國對中東能源的依賴,2014年,美國已成為能源出口國,中東需尋求新的買家,這再次加劇了能源供應格局的改變,全球能源市場重心東移向亞洲。
烏克蘭危機的不斷加深,美歐對俄羅斯實施金融與能源制裁正在持續,俄羅斯財政雪上加霜,能源產量受挫,能源項目面臨困境,俄羅斯逐步將能源發展中心轉移向亞洲。由此看,世界新能源格局重心東移的趨勢已越來越明顯。
然而,中亞、俄羅斯和亞太等國家的能源金融制度并不完善,在油氣貿易本幣結算、能源定價上都缺乏話語權。這就需要從能源資源投資、全球能源定價、人民幣國際化等角度,重新建立成熟的能源金融體系,把能源上中下游領域的能源開發中心、加工煉化中心和市場中心整合在一起,塑造符合新興經濟體未來的能源金融體系。
建立能源金融體系的最終目標是要透過透明度高、具競爭力和監管有效的全球能源市場,共同維持能源市場穩定,而這樣的體系和市場需要能源合作和完善能源治理原則等來支持。
以歐洲為例,歐盟28個成員國加上土耳其有一個很統一的能源貿易體系,無論是石油還是天然氣,都有一個強大的由市場化形成的組織結構,幾乎是統一的能源市場。以歐洲的典型經驗,歐洲是一個能源對外來依賴很大的地區,但是它解決的比較成功,雖然沒有美國好,但是它還是比較成功的。
反觀亞洲,亞洲的能源市場現在是四分五裂的,東北亞幾個國家還未形成統一的能源市場,即便在東盟或者中印,都無法形成統一市場。面對亞洲龐大的能源需求,一個雜亂無章的競爭態勢,是亞洲能源價格高于其他國家和地區的一個根本性的原因,也是各國需要合作的原因。
當然,亞洲能源金融體系的重組,不可能單方面完成。需要非亞洲區域的大國合作與協調,也需要國際能源署、國際能源憲章等國際組織的支持。新興國際需要有一個表達利益訴求平臺,而發達國家需要保持在能源市場上的基本利益,國際市場則需要維持一個自由競爭的規則。這些復雜的悖論都是G20領導人需要討論的觸碰點,也是重塑造國際能源新治理體系的重要契機。
(王文:中國人民大學重陽金融研究院執行副院長)
責任編輯: 曹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