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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電“寒冬”前夜

——產能過剩非理性擴張 發展面臨拐點



2016-08-11 08:32:32 能源雜志   作者: 余娜   

導語:火電負荷率大幅下降,水電、風電、核電、光伏等新能源瘋狂上馬,發電利用小時數急劇下滑。發電企業正在面臨新一輪的“寒冬”洗牌。

甘肅省酒泉市瓜州縣,即將開工建設4臺百萬千瓦火電機組的常樂火電廠正在進行最后的準備。如無意外,該項目將于8月正式開工。瓜州縣縣委書記宋誠表示,這個由甘肅省電力投資集團公司主導、總投資134億元的項目,對瓜州經濟社會發展具有里程碑的意義。

然而,有專家分析指出,這是當地政府和企業為了GDP,進行的電力投資!

當前,甘肅電力裝機已嚴重過剩,總裝機容量約5000萬千瓦,新能源裝機超過2000萬千瓦,市場消納(含跨省外送)卻不足3000萬千瓦。火電機組均面臨輪停狀態,棄風棄光現象嚴重。此外,已實施的大用戶直供電,電價一度壓到了0.15元/千瓦時,突破了火電廠的邊際成本。

這僅僅是當前全國發電端的一個縮影。

今年以來,經濟下行、市場疲軟、產能過剩、政策調整等各種不利因素交織疊加。發電企業盲目投資的沖動依然不小,利潤結構過度依賴煤電,地方保護問題依舊突出。加之新一輪電力體制改革全面鋪開,改革的壓力也快速集中在了發電企業身上。

“發電行業正面臨著一個歷史性的拐點,”中國國電集團公司黨組書記、董事長喬保平呼吁。

「 “年中考”玄機 」

相繼發布的各大電力公司半年報及年中工作會在整個7月輪番上演。

在這一輪“年中考”里,國電投是唯一實現利潤正增長的企業,半年盈利73.65億元,同比增長8.69%。而其他四家發電企業平均上網結算價均有不同程度的下降,發電量、售電量等較去年同期也普遍下降,降幅最大的則超過8%。

五大發電集團今年下半年的共同目標均是“降本保增長”。在他們看來,下半年電力市場仍將在降電價、降利用小時、低電量增長率、低負荷率的“雙降雙低”通道中徘徊。

6月29日至30日,國電集團公司在京召開2016年年中工作會議,率先拉開上半年的業績大幕。據喬保平透露,截至5月底,國電電源裝機已達到1.38億千瓦,其中,60萬千瓦及以上火電機組比重為49.9%,同比增加1.4個百分點;清潔可再生能源裝機比重達到29.8%,同比增加2.6個百分點。全面落實節能環保和超低排放改造任務,脫硫、脫硝裝機占比均達到100%,實現超低排放機組共54臺2326萬千瓦。

他同時指出,當前形勢更加復雜嚴峻,正處于增長速度換擋期、結構調整攻堅期和經營發展轉折期的“三期疊加”特殊歷史階段。經濟下行壓力依然很大,產能過剩問題日益凸顯,產業政策發生重大變化,國資國企和電力市場改革加快推進,發電行業已面臨一個歷史性拐點。

面對業績下行趨勢,大唐集團公司總經理王野平表示:“今年以來,面對電力消費增速持續放緩,火電價格大幅下調,電煤價格低位波動,電力體制改革加快推進等復雜局面,當前公司經營業績保持了較好的水平,但外部經營環境依然復雜,面臨的困難和挑戰依然嚴峻。”

“可以看到,發電企業單純依靠擴張、增量的道路未來走不通了,必須要重新考慮企業自身的發展方式。如十三五時期的電力系統,將發生重大變化,多元互補、分布式、智能電網、微電網等新元素對于公共電網中的發電企業而言就是新的考驗。企業再也不能拿傳統的思維方式來迎接我們的十三五。”中電聯發展規劃部副主任、電力經濟專家薛靜向《能源》記者分析。

此外,從各家半年報也不難發現,電力行業投資過度的財務負擔也已成為多數發電企業的主要成本構成。許多電力企業資產負債率高達80%以上,投資效益明顯下降。固定資產雖然不斷上升,但是資產的收益率卻很低。煤炭價格過去兩年內下降了一半,發電成本應該大幅度下降,但這個效益基本被投資的財務負擔和發電設備達不到設計利用小時所吞噬。

“如果沒有煤炭價格的腰斬下降,我國的發電行業可能早就全面虧損、大面積破產了。電網企業的投資也是輸變電成本的主要構成,包括許多利用率很低的大項目投資成本。從發電和輸變電企業的資金利潤率看,我國電價已沒有下降空間。”中國能源研究會副理事長、原國家發展改革委能源研究所所長周大地分析。

在他看來,電力行業盲目投資問題太過突出,已經成為造成我國能源成本高居不下的一個重要原因。

“隨著發電小時數的持續下降,電力行業產能的相對過剩,在市場放開、供需矛盾突出的情況下,發電企業的壓力是很大的。但是確確實實對于發電企業而言,接下來,他們將要面臨的不是一般的困難,而是前所未有的困難。”華北電力大學教授、能源與電力經濟研究咨詢中心主任曾鳴對《能源》記者表示。

「 大限前的瘋狂 」

雖然2015年煤價下降,煤電企業效益還算不錯,但燃煤電價2016年下調3分錢,加之火電機組利用小時數下降,電力企業已然面臨新一輪經營的“冬天”。

根據綠色和平組織7月13日公布的一份煤電報告稱,由于產能過剩,中國政府正在努力放緩新燃煤電廠的審批。但已經批準的項目加上政策中的漏洞意味著中國在2020年到來前仍在以平均每周增加一個的速度建設新的燃煤電廠。

報告同時指出,我國北部和西北省份以及那些被指定為新“煤炭基地”的地區正在試圖盡快地批準或建設煤電項目。其中包括山西省、陜西省,以及內蒙古的一部分,都是擁有巨大煤炭儲量、經濟依賴煤炭的地方。

與此同時,水電、風電等行業的代表也已經在抱怨燃煤電廠產能過剩的問題,燃煤電廠的大量增長將讓致力于非化石燃料的公司更難盈利,因為它們更容易從國有的電網公司獲得入網合同。

在我國東北、西北地區,云南、貴州等省份,這一現象愈發普遍。

“電力方面,黑龍江每年富余兩百多萬千瓦,山東每年缺口三百多萬千瓦。扎魯特到青州直流特高壓剛剛開啟,俄羅斯葉爾科夫齊-霸州、寶清-唐山特高壓等好尚無定論,規劃缺失,博弈嚴重,令人著急。”來自東北地區的一位電力從業者反饋。

另一位從業者的反饋也發人深思:“在東北,社會用電量勉強持平,而發電側狼多肉少,基數電量連年跳水。然而,在新電改中,發電企業持續單邊讓利,最低交易電價僅為現行標桿電價64%,對緩解冬季調峰困難而推行的深度調峰對肩負保民生的重任的熱電聯產企業傷害巨大,再加上核電風電優先消納的劣勢,造成該區電廠只能舉步維艱,慘淡經營。”

而在我國邊疆的另一端,限電現象亦是非常嚴重,裝機容量遠遠超過當地消納能力,部分企業相繼陷入虧損。

新疆一位年底前將有新機組投產的發電企業負責人透漏,今年新疆地區投產與在建的火電裝機共達3380萬千瓦(包括自備電廠和公用電廠),鑒于西電東輸的很多地區如山東、河南、安徽等省并不缺電的情況,企業前景不容樂觀。他還直言,發電機如印鈔機的年代已經過去。

而在前不久發布的《世界能源藍皮書:世界能源發展報告(2016)》中也指出,我國發電裝機容量已連續3年大幅增長,發電設備平均利用小時數逐年下降,電力投資過熱導致的電力過剩局面正在進一步凸顯。

7月,發改委和國家能源局再次聯合下發《關于有序放開發用電計劃工作的通知(征求意見稿)》(以下簡稱《征求意見稿》)。作為新一輪電改文件六個配套文件之一的發用電計劃政策有望進一步細化。

這一縮減煤電機組發電計劃指標《征求意見稿》提出:對于2017年3月15日后投產的煤電機組,各地除對優先購電對應電量安排計劃外,不再安排其他發電計劃。新投產煤電機組通過市場交易獲得的發電量,不再執行上網標桿電價。

“這就意味著明年3月15日之后,新建煤電機組將無法獲得發電計劃指標,即無法獲得政府保底性的上網標桿電價。所以導致現在全國各地區電企都加班加點,趕工期,想要這一政策實施前分到最后的紅利。”中國能源研究會理事、電力專家陳宗法對《能源》記者分析,“政策的意圖本身是遏制,是好的,但被企業鉆了空子。這也是為什么這兩年火電項目大干快上的一個重要原因。”

「 非理性擴張 」

我國能源經歷了高速增長階段,2002年到2012年能源消費平均年增8%,主要依靠煤炭大幅增加。石油消費已超5.5億噸,增量主要靠進口,進口依存度達到62%以上。“十二五”后期能源消費增速迅速下降,2014年能源消費增速下降到2.2%。2015年進一步降到0.9%。

尤為引人矚目的是,電力增速下降也明顯超過預期,2015年電力消費量僅增0.5%,作為長期推動電力快速增長的二產用電出現負增長(- 1.4%),其中占電力消費總量近60%的重工業用電負增長更為明顯。今年一季度電力消費只增長3.2%,有分析認為,刨除閏月和冬春低溫影響,可比增加約1.4%。4月份增速已經再次放緩。

“預計‘十三五’時期能源消費增長將繼續保持低速,而且增速下降的幅度有可能超過以往的預期,年增速在1%~2%,甚至更低也很有可能。”周大地預測。

近年來,我國電力設備利用率持續下降,發電設備年利用小時數已經明顯偏低。但電力裝機擴張不但沒有得到調整,反而進一步加快。“火電的擴張已經到了令人難以理解的非理性狀態,而且這種供需完全脫節的趨勢還在加劇。”周大地說。

在全國電力消費增速大幅度下降,火電發電量整體下降的同時,發電裝機卻迎來了新的“躍進”高潮。根據中電聯7月29日發布的最新統計數據顯示,上半年新增發電裝機5699萬千瓦。其中,火電新增裝機2711萬千瓦,規模創”十二五“以來同期新高。6月底全國6000千瓦以以上火電裝機容量10.2億千瓦(其中煤電9.2億,同比增長7.9%)。

電力產能過剩,不但大幅度擠壓了火電的資本收益,也對我國新能源的發展造成了巨大的負面擠壓。棄風棄水棄光數量不斷上升,在許多地方已經形成對可再生能源以及核電發展的制約。由于上網時間不能得到保證,新能源的投資收益難以實現,極大地影響了新能源發展的投資積極性,也難以進一步降低新能源發電上網電價。

能源行業整體面臨去“三去一降一補”問題,但是傳統的擴張和投資慣性,以及對市場供需形勢的認識和預期誤差,使能源界在承認自己出現全面的產能過剩方面反應甚慢。

“推動供給側結構性改革是黨中央、國務院綜合研判世界經濟發展趨勢和我國經濟發展新常態作出的重大決策,要通過化解煤炭、煤電已存在的過剩產能,解決清潔能源領域的棄水、棄風、棄光等三棄問題。”中國國際經濟交流中心景春梅研究員向《能源》記者分析。

在曾鳴看來,產能過剩并非一朝一夕之事,“國有企業還是很沖動的想要做大,因此在生產容量上,投資上都是盡可能往大的方向去發展。由于都是國有企業,彼此之間都怕別人做大了,自己趕不上,尤其是自從十幾年前廠網分開之后,發電企業更是在做大這方面進行競爭,以至于一發不可收拾”。

「 “寒冬”將至? 」

電力產能過剩是電力行業多年發展積累的結果,由多種因素共同形成,既有歷史因素,又有宏觀因素,也有體制機制方面的因素。

從宏觀來講,中國經濟的增長速度由過去的高速增長轉為中低速增長,由原來的10%的高速降低到十三五的預計6.5%左右,加上高耗能產業不景氣,產業結構也在轉型升級,過去主要是以工業為主的用電大戶需求逐漸階梯式下滑,這客觀上也導致了我們電力需求的嚴重下滑,從8%下降到3%甚至更低。

我國曾長期缺電,導致保障供給往往被放在了第一位,以至于后來一些企業的規模擴張,保障供給也成了很長一段時期時代的主旋律。

“電力市場到目前為止來講,還從來沒有經歷過電力市場殘酷競爭的洗禮,從來沒有過電力過剩,以至于我們對電力過剩這種殘酷的認識也是不足的。”陳宗法說,“從2008年到2011年,電力市場經歷了燃料市場的洗禮,卻也沒弄清楚電力消費的頂在哪兒,也根本不會考慮發展之后會帶來的問題,所以這么多年我們的電力發展的的確確形成了一些慣性。”

當前,從體制機制上來講,我們是多種經濟成分并存的社會主義國家,特別是對能源和電力領域,國有企業很容易出現“投資的饑渴癥”。例如像國有資產的一些管理部門,自身提出了企業要“做大做強”的口號,設置了諸如“進不了前三就會容易被兼并重組”這樣的規定,而這種政策和考核導卻反而在客觀上間接刺激企業向做大做強的目標前進。

以某些政府部門來講,不僅缺乏電力行業的統一規劃,更缺乏強有力的監管,與之相比,他們更熱衷于具體電力項目的審批。

“當前火電已經核準加在建的項目共2億千瓦,也就是說即便是十三五時期不再上馬新的火電項目,也不會造成電力短缺。”景春梅坦言,“然而最近兩三年,由于經濟不景氣,以考核GDP為主的政績觀依然在某些地區盛行。電力雖然過剩,但是地方仍會考慮去上馬一些項目”。

此外,由于近期煤炭價格下降的幅度較大,對于發電企業而言,經濟效益和盈利水平尚存一定盈利空間。

對此,薛靜分析:“今年的煤電效益同比下降幅度較大,但仍有一些盈利的空間,雖然在去年的幅度上已經大大打了折扣,基本上是100%的下降幅度,到2016年年底前也一定是這樣一個結果。到明年的話,可能這個幅度就徹底沒了,這點利潤也會沒了,因為明年的電力市場空間會更小。”

隨著新一輪電力體制改革全面鋪開,改革的主要壓力也主要集中在了發電企業身上,尤其是直供電比例放開過快,有的地區接近一半,甚至開始推行全電量競價,以至于造成企業惡意壓價,煤電最大降幅達到了一毛九。由于自2013年以來已經連續4此下調煤電機組上網電價,新能源電價下調趨勢也愈發明顯,企業盈利空間也受到了進一步壓縮。

“從市場角度來說,電改不是將電價全部攤到發電企業身上,而是轉移到了競價過程當中。但發電企業確實在為我們的產業發展做出了一些犧牲,但只能這么辦,因為相比煤炭、鋼鐵等其他行業,電力的日子還是相對好過一些。”薛靜說,“供需關系發生變化,我們必須做主動適應。這是可以調節的,就是補短板,但這過去確實沒做過。”

依然產能過剩的“十三五時期”,企業面臨人員轉型,市場轉型,技術轉型,利用方式轉型,社會轉型等多重轉型壓力。這是發電企業最復雜的時期,企業應主動適應市場新環境,積極探索新思路,積極投入到新的產業發展模式中,而不是抱著舊有的觀念繼續固步自封,那樣只能被市場所淘汰。上述專家建議。

“毫無疑問,發電企業已經到了新一輪過冬的時刻,必須要練好內功。而這次過冬與上一輪2009~2011年的過冬還不一樣,上一次是因為當時煤炭價格過高,是被動的政策性虧損,發電企業難以承受,只能硬頂、硬挺。然而,這一次,我們則需要主動適應經濟轉型過渡期的冬天,然后,迎接下一個春天。”薛靜說。




責任編輯: 江曉蓓

標簽:發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