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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煤電頂牛”歷史重現 寧夏煤電博弈內情

2017-05-31 09:01:14 能源雜志   作者: 余娜   

“煤超瘋”持續瘋狂,“電老虎”苦不堪言。新一輪博弈已然白熱化,又豈非寧夏一方問題?

“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遠的利益。”—— 這句話用在形容煤、電這對冤家關系,再恰當不過。

近期,能源行業“市場煤、計劃電”的固有矛盾,在富煤區寧夏再度上演。

事件緣由7家火電企業聯名向寧夏自治區經信委遞交了一份《關于近期火電企業經營情況的報告》,上書煤炭成本顯著增加導致火電企業不堪重負,要求降煤價。

這7家企業中,既包括華能、大唐、華電、國電四大發電集團所屬的寧夏分公司,也包括中鋁、京能、申能駐寧夏的火電企業。

而涉事另一方煤企代表——神華寧煤集團運銷公司則霸氣回應:二季度的合同價將維持一季度水平,不簽約,就停供。

寧夏火電企業全面虧損,是一個可怕的信號。“煤電頂牛”歷史難題再現,更值得探討。

此輪煤電博弈的首戰場緣何劍指寧夏?事件是否有擴大化趨勢?發改委緊急出臺的煤電長協通知真的意在“滅火”?

必然中的偶然

作為西北傳統富煤省份,寧夏之前一直是煤炭調出省,為何此次率先爆發?

寧夏是全國煤炭主產區,煤炭資源已探明儲量316.5億噸,全國第六。煤炭工業起步于1956年,先后建成石嘴山、石炭井、靈武三個礦區,石嘴山、石炭井、靈武三個礦務局。

伴隨西部大開發前十年發展戰略的實施,神華寧煤集團先后進行了兩次重組。

2002年12月,寧夏自治區黨委政府對亙元、太西、靈州三個煤炭集團和原寧夏煤業集團實施戰略重組,組建了新的寧夏煤業集團有限責任公司。

4年后,神華集團對寧夏煤業集團實施增資擴股,再次戰略重組為神華寧夏煤業集團公司,其中神華集團占比51%,寧夏自治區政府占比49%。

“當前,寧夏地區煤企以神華寧煤為首。2016年全年,寧夏地區共產原煤6728.4萬噸,而神華寧夏去年一家產量就在6000萬噸以上。”一位熟悉寧夏煤炭行業的人士向記者表示,“可以說神華寧夏在當地市場占有絕對領導地位,其話語權和其他省份的重點煤企對比,優勢更加明顯。”

在寧夏,多數電廠都是寧東能源化工基地的配套設施,不少電廠建設初期也是按照寧東礦井煤炭指標設計。加之外煤入夏,既要面臨跨局運輸、汽車限載等困難,又要面對區內不鼓勵態度,導致寧煤在當地的議價能力超強。

“超低排放改造后電價疏導不到位,上海廟至寧夏區內煤炭鐵路運輸通道人為設阻,多數在寧發電企業持續出現虧損局面。”華電集團一位不愿具名的從業人員向記者表示。

隨著2016年底神華寧煤集團煤制油項目正式投產,年耗煤2000萬噸的需求使得寧夏煤炭資源供應進一步趨緊,2017年寧夏全區煤炭缺口或將達到2500萬噸左右。

煤炭價格上漲的剛性因素增加,導致發電成本提高,壓縮了電力直接交易的讓價空間,給降低用電成本帶來新的困難,進而直接影響了原材料行業的穩定發展。

“寧夏高度重視煤炭供應趨緊問題,正在科學測算2017年及“十三五”期間的煤炭需求量,挖掘寧夏煤炭產能,拓展區外煤炭購進渠道,從而緩解煤炭供應偏緊問題。”寧夏經信委主任許寧透露。

在中宇資訊煤炭市場分析師關大利看來,即使部分電廠不采購,寧煤也完全有能力通過其煤化工項目將現有煤炭儲量消化。加之二期煤制油計劃2018年6月申報核準,煤化工對煤炭的需求能力進一步加大。

“這些因素都為煤企在談判桌上增添了更多的籌碼。可以說寧夏出現的這次事件,是必然中的偶然。”關大利分析。

而在信達證券區塊鏈專家王明(化名)看來,此次煤電頂牛事件率先在寧夏爆發,也與其背后的政治因素密切相關。

“在我國,煤企大都是地方企業,而發電集團大多數是央企,煤企和電企頂牛的同時,央地關系也一直緊張,”王明說,“但寧夏較為特殊。神華在寧夏的煤化工項目投資了上千億,這是寧夏區政府非常看重的。二者關系不可言喻”。

此外,記者還注意到,不僅是寧夏,素有“江南煤海”之稱的貴州也出現了煤炭偏緊的情況。為保證省內電力供應,貴州省已于3月16日晚12時“封關”,禁止電煤、中煤(介于精煤和矸石中間的煤)等多個品種出關,而禁令結束時間尚未確定。

風水輪流轉

“煤超瘋”持續瘋狂,“電老虎”苦不堪言。煤企與電企的新一輪博弈已然白熱化。

2016年煤炭去產能效果顯著,煤價開始反彈,煤企逐漸實現業績反轉。中國神華集團2016年年報顯示,2016年公司實現營業收入1831.27億元,同比增長3.4%,實現凈利潤227.12億元,同比增長40.7%。

來自中國煤炭工業協會的數據顯示:2016年全國煤炭企業補貼后的利潤總額為320.8億元,同比增長363.7%;資產負債率為72.07%億元,同比增長0.19個百分點;成本費用利潤率1.35%,同比增長1.52個百分點。在A股上市的26家煤企中,2016年上半年合計凈利潤為103.64億元,同比增長27.83%。

然而,煤炭價格持續上漲卻成為新一輪電企業績不斷下滑的主因。

2015年,電企享受了四年低煤價后,盈利達到歷史頂點。然而進入2016年,卻開始虧損。大唐發電2016年報顯示,公司2016年凈利潤為-26.23億元,同比下降193.39%。

大唐虧損并非個例。分析五大發電主要上市公司2016年財報,火電行業2015年的光鮮已成歷史。

對比2016年與2015年的經營業績,五大發電旗下主要上市公司基本延續了2015年營業收入下降的趨勢,除營業收入和凈利潤雙提升的國電電力,其余四家凈利潤均持續下滑,降幅超過三成甚至腰斬。

事實上,隨著發用電計劃逐步放開,火電企業售電的單位利潤也在持續走低。數據顯示,2016年上半年電力行業毛利率在全行業排行中倒數第二。

與此同時,來自國家統計局的數據顯示,2016年,電力、熱力生產和供應業的利潤總額下降了17.5%,煤炭開采和洗選業則增長了223.6%。

隨著煤價的上漲,電力行業的成本不斷被拉高,反之,當煤價下跌時,電力行業又在拼命壓價,擠壓了煤炭行業的利潤空間。那么,這一上下游博弈究竟應該如何緩解?

業內人士一語中的:市場上經常看到煤炭價格大幅漲跌,但電力價格卻在緩慢調整,是因為煤炭的市場化進展要快于電力行業的市場化進程,才導致了“市場煤”和“計劃電”之間的矛盾。

對此,廣發期貨煤炭事業總監崔春光建議:煤炭企業和電力企業相互參股,可用對沖的方式平抑原材料的價格波動。

“我們要讓市場客戶享受煤炭價格下跌帶來的利處,同時承擔基礎能源(原材料)上漲帶來的負擔。” 崔春光說,“第二種形式就是加速電力價格的市場化進程。”

一個成熟的市場應該把銷售電價一并歸于其中,最終體現在煤炭價格與銷售價格的一個聯動,體現電力成本的供需關系,還原電力企業電力商品的屬性。

“煤電聯動是唯一能緩解煤電矛盾的途徑。”廈門大學中國能源經濟研究中心主任林伯強對記者表示,“但目前的煤電聯動并不理想,兩個行業的博弈仍在繼續。”

而對于煤炭價格的下一步走勢,多數受訪者坦言,隨著供暖節的結束,供給量的提升,煤價下行趨勢明顯。

“水力發電將出現一個持續回升的趨勢,對于火電有著明顯的替代作用,也會直接壓制煤炭價格的上行。”方正中期期貨煤炭研究員王盼霞預測。

看不見的手

“煤電頂牛”的本質是利益之爭,即上游供應商與下游使用者之間的博弈。在解決上下游之爭的過程中,除了市場本身,政府這只“看不見的手”也一直進行協調和干預。

此次寧夏7大電企聯名上書最終以地方部門表示不會干預而收尾。不難看出,這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地方政府部門希望煤電雙方要嚴格按照中長期合同來執行的態度。

當前,隨著首批105家增量配電業務改革試點項目的落地,新電改步入實操階段。鑒于此,有評論指出:當前情勢下,寧夏7大電企建議政府協調減少直接交易電價讓利幅度或暫緩直接交易顯然不合時宜,有悖改革方向,其思想還停留在計劃經濟年代,希圖政府給“奶瓶”。優勝劣汰,大浪淘沙,撐不住的電企必須出局。

2012年,國務院發布《關于深化電煤市場化改革的指導意見》,宣布自2013年起,取消電煤價格“雙軌制”,煤炭企業和電力企業自主銜接簽訂合同并確定價格、鼓勵雙方簽訂中長期合同。

然而事實上,煤炭企業和電力企業在年度合同上多采取“定量不定價”的方式。無論煤炭價格飆升低迷,電煤長協經常會出現違約,煤炭和電力企業都會選擇更有利于自己的定價策略,再進行協商。

煤電雙方矛盾由來已久,企業也早已習慣向政府伸出“援助之手”。

4月7日,國家發改委火速印發《關于加快簽訂和嚴格履行煤炭中長期合同的通知》,要求加快煤炭中長期合同的簽訂,并嚴格履行。5天后,再次緊急下發《關于召開發電計劃放開和降低電煤采購成本座談會的通知》。4月14日,又繼續召集華能、大唐、華電、國電等五大發電集團在內的電企進行座談。

“與以往相比,此次電煤中長期協議明確了定價機制,采取煤炭供應基準價格基礎上,建立隨市場變化的掛鉤機制,基準價基礎上的價格波動由雙方合理分擔。隨著一系列調控措施的效果陸續顯現,供需矛盾趨于緩和,預計煤價會出現理性回落。”關大利分析。

據悉,《通知》要求:截止到4月底,凡簽約量比例低于75%,季度履約率低于80%或半年履約率低于90%的企業,國家發改委或省級經濟運行部門對相關企業進行約談和通報;對全年簽約量占比低于75%或履約不到90%的相關煤炭企業,執行用電量差別電價,對有關發電企業核減計劃電量,在參與電力直接交易給予一定限制;對相關中央和省級煤炭、電力等國有企業,國有資產監督管理部門將在有關考核和評價中予以統籌考慮。

“此次煤電長協讓煤炭企業在產銷量上吃了定心丸,對煤電雙方曾經歷的過山車的價格波動做了終結,對煤電雙方的效益也吃了一個定心丸。”中國煤炭工業協會會長王顯政對此評價。

一周時間,國家發改委連出臺兩則重磅通知,確實與之前“只見行動不見通知”的打法大不一樣。這也從一個方面反映出,當前煤價上漲的警報并未完全解除。

“如此密集采取行動,是應對當前高煤價和高需求的有效之舉,更是未雨綢繆以免需求在高位繼續增長導致煤價失控。從現在的應對情況看,我們不得不為主管部門點個贊,他們今年的行動不僅比去年的反應更快,而且效果更明顯。”一位不愿具名的從業人員如上評價,“至于最終能否使煤價降到合理區間,既要看政策措施,又要看企業執行情況,還得看老天是否給力,即水電及其他清潔能源能否整體出現增長,以替代部分火電。”

事實上,在上述座談會后,煤炭巨頭們已經開始實際行動。神華最新煤價信息顯示:4月17日00:00開始,神華月度現貨價降5元/噸,即5000大卡由原來的609元/噸降至605元/噸; 5500大卡由原來的670元/噸降至665元/噸。

下一個寧夏

電企聯名上書地方政府不是個例,“煤電頂牛”也非寧夏一方問題。

2016年12月,華能、華電、大唐以及國電在內的4大電力央企,就曾以電煤價格超出企業成本為由,聯合向陜西省政府提交了報告,希望政府上調電價。

去年以來,由于煤價大幅反彈,電企結束了低成本高盈利時代。不少電企開始虧損,面臨的處境也愈加艱難。

年初,中國電力企業聯合會(以下簡稱“中電聯”)發布的《2016-2017年度全國電力供需形勢分析預測報告》指出:2017年全國電力供應能力總體富余、部分地區相對過剩。火電設備利用小時進一步降至4000小時左右,電煤價格繼續高位運行,部分省份電力用戶直接交易降價幅度較大且交易規模繼續擴大,發電成本難以及時有效向外疏導,煤電企業效益將進一步被壓縮,企業生產經營繼續面臨嚴峻困難與挑戰。

截至2016年底,全國煤電裝機9.4億千瓦,煤電設備利用小時數4250小時,創1964年以來最低水平。

與此同時,隨著燃料、環保等發電成本不斷上漲,煤電上網標桿電價接連下調,發電計劃進一步放開將導致交易電價大幅降低,企業利潤也出現“斷崖式”下降。

以五大發電集團為例。2016年,五大發電集團煤電利潤同比下降68.6%,各季度同比分別下降33.2%、61.4%、79.5%、96.6%,降幅呈不斷擴大態勢。按下水煤年度合同基準價格535元/噸計算,煤電企業今年將面臨全面虧損風險。

“全國納入規劃、核準在建及其他項目總規模達3.5億千瓦,其中核準在建項目235個、1.86億千瓦,未核先建和企業自備電廠項目3800萬千瓦,如果全部投產,2020年我國煤電裝機近13億千瓦,將突破11億千瓦的十三五控制目標,煤電利用小時數將降至3600小時左右。”中電聯常務副理事長楊昆接受記者采訪時坦言。

值得關注的是,西北地區仍有大量的新型煤化工項目已經或即將投產,加之大量跑馬圈地準備上馬的,這些項目多集中在陜西、內蒙古等西北富煤省份,未來對的煤炭消耗量依然巨大。

以最新被納入我國能源戰略儲備的煤制油為例。截至2017年3月,中國煤制油裝置運行總能力為703萬噸/年。“十三五”期間,隨著多套煤制油項目陸續落成,中國煤制油運行總裝置能力將達3175萬噸/年。按照4比1的出油比,僅煤制油一項,或將耗煤4000萬噸。

由此來看,寧夏暴露的煤電矛盾僅僅是個開端,類似問題或將在其他省份持續上演。




責任編輯: 江曉蓓

標簽:煤電頂牛,寧夏,煤電博弈